露出微笑。
“我很久以前告訴過你我是莉迪雅,但你一如既往地漠視——讓人無奈的高傲。”
鼬的表情變都沒變,他依然保持了先前的姿態,語調平穩地詢問:“您喚我前來有什麼吩咐麼?”
莉迪雅笑著說:“我以為是你想見我。”
“我只想尋回聖泉的泉眼。”
“但那顯然與我的意願相違背,守護者。”莉迪雅靠前了一步,過分的距離會讓武者自然產生防備,除非是極親密的人,但鼬依然是一副波瀾不起的表情。
莉迪雅似乎想試探鼬的底限,但在她繼續傾身向前以前,一隻手橫過來攔住她的動作。
“你只需要說出你的目的。”佐助冷冷地說。
莉迪雅嘆了口氣,似乎為不能近一步動作十分可惜,她找了把椅子坐下,無所謂地開口,“我的目的很明顯,只是希望你們不要和我對著幹而已。”
“維護摩斯坦布林的遺蹟是歷代守護者的職責,”鼬說,“正如同維繫其血脈是傳承者的責任一樣。”
“你還真是無趣!”莉迪雅嘟起嘴,對面前人的正直非常不滿,“但也正如同你一樣,我只是在履行我的職責。”
鼬沒有說話,佐助不知道究竟是他一開始就洞悉了一切因而並無意外,還是這麼多年他的兄長大人終於將面癱的功力修煉到爐火純青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
“桑挪的村民是摩斯坦布林的遺民,我們依靠聖泉的供給過活,但你知道聖泉水總有一天會乾涸,我不可能坐視那天的到來。”她瞥了眼鼬並無意外的臉,笑說:“你知道這個情況,因為你每年總會設法到桑挪幾次不是麼?我小時候就見過你,可你既不願意記住我告訴你的名字也不願意把你的姓名留給我。”
鼬的表情終於有些動容,但不知道是聖泉乾涸的預想還是莉迪雅後面的話起的作用。
“你將泉眼給了誰?”
“一個想要救人的富商。”莉迪雅誠實地說,“他可以負責整個桑挪的遷徙,那是比固執地守著聖泉乾涸更穩妥有效的辦法。”
“那是你先祖的遺骨,你的行為無疑已構成褻瀆。”
莉迪雅嘲諷地笑了下,“如同那一對令人稱道的情侶一樣為了一段私情就是偉大?那我寧願用他們僅剩的東西換取桑挪的生機,碧昂斯拋棄了我的先祖,但我們的血液中依然流淌有關責任的信念。這支血脈傳承不是為了保證摩斯坦布林王族血系不斷,而是加諸於人民最後的防護。”
鼬又恢復了那副平淡的神情,佐助無法從中得出任何有用資訊。
“第一代守護者是一位忠誠的人,不論是面對愛情抑或主人。但他的感情狹隘了些,否則他會知道僅僅留守兩個人的墳墓並沒有任何作用,但你不同。”莉迪雅偏著頭,輕笑著說:“這是你回應我的傳喚的唯一目的不是麼?你給自己一個理由也給我足夠的時間去完成那件事情,你真正對那片土地上的人存在悲憫不是麼?”
直面的刺探並未得到任何回應,佐助安靜站在一邊,試圖分析多年不見的兄長,然後他覺得莉迪雅的推測極有可能成立。
“我們該走了,佐助。”鼬突然轉身說,語氣柔和,微帶暖意。
莉迪雅又好奇地看了佐助一眼,在他們要出門的時候叫住。
“泉眼失落遺蹟必毀,守護者的意義也就不存在了。”她說,“和我締結一個契約,正如同第一任守護者做的那樣,我的血脈可以賦予你存在的意義,否則……”
“什麼?”佐助突然來到莉迪雅面前,語氣急促地問道。
但莉迪雅未來得及解答鼬就攔住了她,他拉住佐助一隻手然後握住,表情和煦溫柔。
“我總會告訴你,你從不需要從別人那裡尋得有關我的答案,佐助。”
2…013
鼬帶佐助離開莉迪雅所在的地方之後並未急著去找會泉眼,反而先在當地一家風評不錯的旅館住了下來。佐助有些疑惑鼬突然悠閒的原因,但在去旅館提供的溫泉泡湯的時候他才明白對方的苦心。
前段時間因為所有事情接踵而至,壓力之下佐助並未感覺身體有任何症狀,但在溫熱的泉水裡浸泡得渾身輕鬆的時候,他漸漸感覺那種熟悉的彷彿有無數根鋼針從骨隙間穿透的刺痛感。
佐助對於疼痛有著極強的忍耐力,即使身體諸多不適依然無甚表情,甚而因為熱氣的蒸騰,平素有些過分白皙的臉上還染上紅暈。但他的身體崩得很直,就像一根拉滿的弓,隨時可以祭出最有力的一擊,也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