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了王城,那是柏得溫的孩子,而那個女人則因難產逝世,沒有留下隻言片語。”
鼬沉默了很久,彷彿最後的結局慘烈到讓他不忍複述的地步——又或者他腦海中屬於守護者千年延續的感情即使是在如今依然激盪不已。
“碧昂斯公主接納了那個嬰兒並且視如己出——雖然沒多久被診斷出她自己也終於有了柏得溫的骨肉。但是她終於無法釋懷,每當她對嬰兒微笑的時候就想到丈夫對自己的背叛,她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衰弱。柏得溫無法承受這一點,所以他在打敗最後一個敵人之後自盡,讓手下火化他的屍身帶回去——碧昂斯公主產子之日,迎來的是丈夫的遺骨,一顆白色的舍利。她下令修建了先前我們所在的地址,落成之日將王位傳給了柏得溫的第一個子嗣然後走了進去。麥可尼拉聖泉的傳說自此開始,丟失的泉眼便是公主當日帶進去的柏得溫的遺骨。”
“她的孩子呢?如果她將王位傳給了與自己毫無血緣的人,她與柏得溫的子嗣又在哪裡。”
鼬嘆息一聲,沉重蒼老不像從這具年輕的身體裡面發出。他並未直接回答,反而說:“我所擁有的最初記憶源於與伴隨碧昂斯公主長大的侍衛,他是第一任守護者,也是唯一可以在公主的陵墓裡來去自如的人。”
“但是偷走泉眼的人打破了這個法則,鼬,你知道原因。”
“除了血緣,沒有其他解釋。”鼬淡淡說,“看來傳承者依然存在,被碧昂斯公主放逐的親生骨肉的血脈傳承至今,而他們背棄了自己先祖的願望。”
“那你要怎麼做,鼬?”佐助問道。
鼬端詳著眼前的那張臉,佐助精緻的眉眼還依稀殘留著小時候的青澀,但青年冷漠堅韌的表情只有成年人才具有——這一切都表示著,佐助不再是當年可以被隨意哄騙欺瞞的小孩。
“守護者遺訓,其一,保護公主陵墓不受任何侵害;其二,尊崇傳承者的任何意願。”
“如果違背?”
“違背其一必遭誓約反噬,一切迴歸初始。”鼬淡淡說。
2…012
佐助並未來得及追問有關“初始”的問題,因為在那之前鼬的身體幾不可查地一震,手不自覺撫上左胸的位置,然後他看到對方的表情帶了些瞭然、。
鼬看了佐助一眼沒有解釋,他快速離開並未呆多久的房間,佐助一言不發地跟上。
跟在鼬身後的時候佐助依然沒有多問,他看著兄長在前面疾行,突然想起叛離木葉以前小組完成任務的時候。他們往往也是不用多問,堅定地跟在卡卡西身後,他的旁邊是鳴人和小櫻。
他很多年不曾想起這些事情,但鼬的出現似乎讓他重拾軟弱——哪怕只是一瞬間。
鼬的目的地距離先前的城鎮並不遙遠,以他們的腳程很快就趕到。
這個地方看起來並不如他們先前呆過的富庶,但是居於此地的人們看起來安定和睦,並不如佐助在這個世界見過的許多為名利誓死爭奪的人。
鼬應該是沒來過這個地方的,他過去的身份決定了他不得隨意離開,即使是使用分/身也不會到這麼遠。但他尋路的方向很明確,好像胸中自有估算,沒有藉助任何幫助。
最後他們到達一個旅館,旅館的牌子因為年代久遠斑駁不清,只有最後兩個字還隱約可見。
旅館的櫃檯後面是一位年長的老太太,她早已不年輕了但精神依然不錯,見到客人的到來揚起熱情的笑容,臉上的褶子堆疊,讓人覺得她真心誠意。
鼬和她交談了幾句之後得到了肯定的答覆,道謝之後帶佐助上樓。
他們在一間房門前停下,還沒有敲門它就已經開啟,一個女孩出現在門的背後。
她看到佐助似乎有些驚訝,但這個情緒很快消散,她漂亮的琥珀色眼睛盯住了鼬。
“我想你也快到了。”女孩笑著說,側身讓他們進入。
這個女孩佐助並不陌生,幻影旅團到桑挪的時候取得有關摩斯坦布林的資訊十分困難,但有個十五六歲的女孩熱情幫忙,而現在她站在了鼬的面前,這讓佐助確信當初她的援助目的並不單純。
“很榮幸還可以見到您,傳承者。”鼬似乎並未察覺佐助的深思,他平靜地面對擾亂了遺蹟安寧的罪魁禍首,下顎微斂眉眼低垂,以一種謙恭的姿態訴說守護者的臺詞。
女孩笑起來,琥珀色的眼睛好像有星星一閃一閃。她的年紀並不太小,但她笑起來的時候有種格外純真的感覺,即使是鐵石心腸的人也會為此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