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你做什麼?”我抬頭望著人,即使是這個樣子我還是能夠表達我的憤怒。
寒氣透上身,我不由地打顫,幾個激靈讓我的思緒也清醒起來。
我什麼時候……坐在地上了?
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穿的再厚也抵擋不了涼意,我想站起來,雙腳打顫地試了幾次都失敗了。
“天真,你到底怎麼了;剛才是變身哥斯拉,現在又變聖母是怎麼了?這下面有什麼一個勁兒的說要出來了。”胖子開口嚷嚷,想要過來扶人又被黑眼鏡攔住。
黑眼鏡,別以為你帶著付墨鏡,我就看不出來你一臉忌諱的表情。
“你別問我,我什麼都不記得了。”這麼一說,我一隻能靠自己慢慢站起來。
所有人都露出恐懼的表情。
我是很想告訴他們,我什麼都不知道。
但是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就連我自己都詫異為什麼我會突然間忘記事情,難道是小哥上身,被傳染間歇性失憶了?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就覺得怪異,我悄悄瞥了眼悶油瓶。
他就像被什麼固定了一樣直溜溜地盯著我。
眼神恐怖的很。
“那個……小哥?”你別這麼盯著我啊。
“咳啦!”這一次聲音很響,我敢保證所有人都聽到了。
幾乎是同時我看到周圍的人露出驚慌的表情。
隨即,騰空感襲來。
腳下一滑,我開始往下掉落。
“冰裂了!”
視線一下亂晃,等我意識到的時候,人已經落進黑暗裡,手臂被什麼人拉扯著,雖說有了支點,可是我腳下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冰面根本是一踩上去就開始碎裂。
速度不算快,可是人就是穩不住身形的往下掉。
我一下子蒙了,悶油瓶才說下面有流動的河水,這麼掉下去,不是直接栽河裡了。
手下意識地鬆開。
“吳邪!”腦袋上聲音炸開,立刻就覺得自己被拉進誰的懷抱裡。
冰碎的更快,人好像是踩在雞蛋殼上面,一碰就裂了,周圍全是冰破碎的震動聲,我們像是沒有盡頭地往下掉。
磕碰間好像聽到誰在吼叫,大概是說:“該死的,他鬆手了。”“他們掉下去了。”之類的。
場面混亂得很,我也辨別不出是不是有人在說話。
攀著身邊的人不知道如何是好。
“嘩啦!”腳下一空,我知道冰層被我們給撞穿了。
沒等我意識到,熱氣湧上來,一瞬間我有種窒息的感覺,氣管灼傷的疼痛,暴露在外面的面板痛的厲害。
冰層下面竟然是有熱水!
一定出門忘記拜會各路神仙了。
之前以為掉下去會被冷水給凍死,現在不過是換成熱水罷了,結果都是差不多的。
就是從冷凍魚變成水煮魚的區別了。
耳邊全是水的轟鳴聲,雖然看不到,但是也猜得出來這下面的水流速度有多快。
掉下去這會兒,燙死之前先就被水壓給窒息了。
也好,總比活活燙成水煮魚來的好。
昏過去之前,我大概扯了一個非常難看的笑容。
臉上有什麼冰冷的東西。
我睜開一隻眼睛。
視線的角落看得到一條銀色的蛇尾在晃動。
這小姑娘,竟然坐到我臉上來了。
我悄悄抬手,扯住她的尾巴把她掀翻過去,不過立刻我就後悔了。
“啊!”尖叫聲直接傳進我的腦袋。
他們都還太小了,聲帶還沒有發育,只能用意念傳遞語言。
被魔音灌腦的感覺也不過如此。
“停停停……我腦袋痛死了。”
沒想到自己會被這樣醒腦,睡意跑的不見蹤影,我搔搔腦袋撐起身子。
“……你太過分了,怎麼可以扯我的尾巴!!”小傢伙翻個身坐起來,長長的蛇尾不滿地在地上拍了一下,悉悉索索地又朝著我的方向爬過來。
她喜歡自己的尾巴,這是他們一族的驕傲。
大概是因為這樣吧,他們的母親也和小傢伙一樣很寶貝自己的尾巴。
所以被我這樣扯動真的算是冒犯了吧。
“誰讓你坐到我身上來了,我是在教你什麼是尊師重道。”柔軟的銀色尾巴,現在他們還小,尾巴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