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靠在門上解釋。
東方不敗依舊拿著那疊信瞅著楊蓮亭,眸色漸深,心底翻騰,他懂男人,他知道如果讓一個男人臣服在慾望之下……但……他低眼在那字裡行間看到了他們這段關係的致命弱點——他不能生養!
第二十九章
“據說你父母給你捎來了家書?”
東方不敗看著門邊的楊蓮亭,問得漫不經心,他不喜歡孩子,但如果蓮弟喜歡,他也可以弄個孩子抱來養著玩,和帶盈盈似的,但若讓蓮弟弄個女人生兒育女,那就是錯看了他東方不敗。
“恩?恩……”
楊蓮亭想著下意識地想去摸摸胸前的信,心中掠過沒來由的心亂,但憑藉他對東方不敗的瞭解,他沒動,倒不是擔心東方不敗發現什麼,只是他想自己和父母說明白。
“說了什麼?”東方不敗嘴角扯了扯,似在笑,指尖的紙分不清是風吹地動,還是
“能說什麼……還不是就問些日常起居。”楊蓮亭撇開眼,在東方不敗面前說謊,無異於自掘墳墓,不打自招,而且他還沒想好怎麼對父母說。
“哦……”東方不敗垂眼,嘴角泛笑,本以為蓮弟會藉機回家一趟。
“你以為是什麼?”
楊蓮亭掩過心虛,走進門來,習慣地隨手拿起一件外袍披在東方不敗單薄的單衣外,將冷掉的茶水拿到一邊,將剛才從侍從手中端來的早膳放到東方不敗的桌上。
東方不敗瞥眼,看楊蓮亭心不在焉地動作,兩眼怎麼看,都看出大大的心虛二字,心情也悶悶的。
“蓮弟出門多年,想必也想見父母了?”東方不敗十分“善解人意”的低言。
“呃……”楊蓮亭拿湯匙的手微微一震,他自小未曾離開過家,那夜突然離開,連聲道別也不及說,說不想父母怎麼可能,只是回去意味著要成親,他的心又怎麼放得下東方不敗。
“過些日子再說!男兒志在四方……”
想到父母信上對他在黑木崖高居總管之位的欣慰之言,楊蓮亭低低地佯裝笑道,只是笑起來挺苦,想到父母盼望抱孫的心情,他就覺得說不能的話難以出口。
“過些日子?”還真敢想!
東方不敗晃動著湯匙,攪動著粥,眼在碗中看,耳卻聽著楊蓮亭的聲聲呼吸帶著壓抑,他不會鬆口,也不可能鬆口——諸事好商量,即使把這日月神教給他也無妨,唯獨娶妻生子不能。
“粥已經冷了。”楊蓮亭不懂冷了的粥還攪什麼,那粥他先上來時就悄悄吹過了,溫溫的給手腳總是冰涼的東方不敗最合適。
東方不敗抬眼,看著楊蓮亭那副不自在的臉,嘴角泛起一抹笑。
“笑什麼?仔細嗆著!”楊蓮亭瞥了東方不敗一眼,生硬硬地說著忙把頭埋入那堆書案上散亂的書冊和信箋之間整理,一副懶得理你的樣子。
“本座笑,因為蓮弟對本座好!”
東方不敗把碗拿到嘴邊笑道,兩眼正好捕捉到蓮弟那雙時不時擔心抬起的眼,一副似乎擔心自己又把粥倒了的模樣,雖不知道他和平一指學了什麼,竟然乘他睡時給他把脈——就他那點三腳貓功夫能把出些什麼?只是他喜歡。
“胡說什麼!冷了,我可沒時間把一碗粥又送到廚子那!”楊蓮亭拿筆的手一抖,忙低頭繼續謄寫他的賬本。
聽著蓮弟生硬的話,東方不敗喝著鹹鹹的粥,卻還是心裡如蜜一般的甜。
“蓮弟,你說我好,還是女人好?”東方不敗喝著粥,忽想起什麼,不禁問道。
“……”楊蓮亭抬頭,頭大,男人與女人怎麼比,再說娶過老婆的人又不是他。
“怎麼不說話?”東方不敗放下碗,眉一豎。
“你好!”楊蓮亭正忙著把屬於東方不敗的教務按照輕重緩急分分,一聽又是這個老生常談的原則問題,答得乾脆,心卻道:女人我哪裡知道?
“真話?”東方不敗臉上一笑,整個人往楊蓮亭身上枕過去,拿臉貼著楊蓮亭的腿。
“自然!”女人哪有你精神。
“那我怎麼聽說你父母給你張羅了一份親事?”東方不敗拿手往內襟摸。
“……”楊蓮亭心一沉:“聽誰胡說八道?”
東方不敗也不神色嚴肅,只是臉上帶笑,兩手輕輕拉著楊蓮亭的衣結:“聽你爹孃說得。”
“我爹孃在杭州!”楊蓮亭屏住的呼吸微微放鬆。
“我要閉關些日子。”東方不敗淡淡地說著,手卻緩緩的習慣撫上楊蓮亭那越發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