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自己無意間把腳伸出去,擔心那顆直垂地面的頭砸向地面,一條小命玩去半條。
俗物……
心裡如此評價,但東方不敗還是直直的俯視腳上的人,好似數夜未眠,兩道劍眉緊緊的攏在了一起,好似化不開的濃愁淤積在眉間堆成小山顰蹙,懷中的一摞被包紮好的信箋被兩隻手抱得死緊,即使跌落在地,還是懷抱著孩子的父親,緊緊地護在懷中最安全的地方。
東方不敗微微地有些失神,若說武功大成萬物皆有靈性之光的話,那麼此刻月色下恪盡職守的楊蓮亭,周身也沾滿了月的銀輝,尤其這張似乎昨日還一臉白淨稚嫩的臉,今日已經微微染上了古銅剛毅顏色,藉著月光透著古銅的灼光。
東方不敗伸出手,手隨心動,好似觸控綴滿花蕾的新枝般,用指尖順著楊蓮亭飽滿的下頜,沿著臉頰靜靜地滑向圓潤的耳垂,指腹間是微微扎手的粗糙,屬於成熟男人特有的粗糙。
數夜未眠的楊蓮亭微覺不適,但是三個日夜未眠的他,實在捨不得睜開眼,索性把頭扭向背對東方不敗的一側繼續打瞌睡,他好累,每日看人眼色、每日一半的時間在黑木崖上下奔跑,無數次覺得爬不動了,但只能強打精神咬牙在別人蔑視的嘲笑中挺過來——
只有睡眠時無夢,卻最是疲憊。
東方不敗沒動,他的眼漸漸暗色,指腹因楊蓮亭的移動的又滑回了原處,指尖那待放的花蕾無法給予的酥麻好似一種衝動貫、穿東方不敗的身體,然後遍佈全身,又一種過去似乎從沒有過的細細渴望,靜靜地向東方不敗內心乞求更多、更多……
楊蓮亭還在睡,睡得無知又無畏。
東方不敗還在看,眼隨著無忌憚的手滑上楊蓮亭的唇、眉、眼、額、頰……然後順著頸線下滑,直探進衣襟內,緩緩、又緩緩地感覺那指腹處傳來的粗糙,肌肉的噴張曲線蜿蜒而下,連自己何時把楊蓮亭懷中那一摞信箋拋至一邊也不所覺。
“嗯……”不知道何時,睡夢中的楊蓮亭發出一聲喘息,東方不敗就笑了,他覺得喜歡這身體,既然喜歡他東方不敗就要要,單手一託就帶著楊蓮亭上了床。
男男究竟如何,東方不敗其實不懂,過去他痴迷於武學、屋中又有美妾——
誰不是溫柔婉轉,即使天生潑辣果敢地,在他東方不敗面前也個個恨不得化作一汪柔水,使出渾身解數迷惑住東方不敗,讓東方不敗專寵於她一身。
所以房事,東方不敗似是主導,其實是個被主導的人,本以為自宮後,房事與他東方不敗無緣,他東方不敗自認也是個武痴,對那等房事,夫妻之歡過去何曾上過什麼心,自宮後也專心習武,心無旁騖,誰知道偏偏來了楊蓮亭……
楊蓮亭……
而今把楊蓮亭弄上床後,東方不敗不久就惱了。
獵物是被扒乾淨了,吻也吻了,摸也摸了,下一步東方不敗不會了……書到用時方恨少,用在此刻,很讓東方不敗頗著惱。
東方不敗不死心地繼續又壓又啃,兩手還不斷摸索銷魂的滋味。
楊蓮亭睡得也不舒服,數月睡得香沉,經常是累趴下感覺才閉眼,就到了睜眼的時候,而今夜,楊蓮亭睡得相當不踏實,先是冷風逼人,接著是癢梭梭,好似有什麼爬過身體酥酥麻麻一片,想揮去,只是懶怠動手,只覺得渾身的骨頭累散了,實在不想動,但……
夢裡的人似乎沒打算讓他休息,似要把他的骨頭捏散了,接著一個激靈,楊蓮亭醒了,被摸醒了,儘管他並未清醒,似乎還以為自己在夢裡——那夜的夢裡。
“女鬼”在懷,準確地說是東方教主一身赤果果的在懷裡,還一副投懷送抱的主動勾搭的模樣。
楊蓮亭自以為還在夢裡,心一愣,瞪大眼仰視身上的人,撇開東方教主頸部以下,教主美得灼人,尤其此刻眼中滿布著蠱惑的邀約,滿是鼓動,只是……
楊蓮亭咬牙想錯開眼,不看這個把他害得淒涼的魔頭,夢裡也不想被蠱惑。
東方不敗眼一眯,討厭楊蓮亭想要漠視的模樣,一把捏住楊蓮亭的下頜迎向自己,直接吻住楊蓮亭的唇,要索取楊蓮亭的回應,心無半點心虛,他只知道楊蓮亭來蠱惑他的,他楊蓮亭不那麼吻他,後來有那麼肆無忌彈地在他身上摸出蝕骨滋味,他東方不敗不會記得他……哪有點了火,自己置身事外的道理。
“你不依本座,也得依本座……”說著,東方不敗一口咬在楊蓮亭的肩上。
“教——嘶……”你……
楊蓮亭痛呼瞬間化作壓低的嘶嘶聲,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