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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死了別人。”

“這是你之前的說辭。”他瞥眼檔案,眉頭從一分鐘前就沒舒展開,“我們在案發當場幾米外發現了你的血跡,應該是你的傷口。”

我下意識地摸自己的腦袋,觸到繃帶反射性地收回手,歪頭看他:“所以?”他的口氣很不客氣。

“所以我認為你隱瞞了什麼。”他直視我的眼睛,好像要傳給我一種壓力,“事實上,是你攻擊了他。然後他反抗,卻打偏了。”

“這有什麼區別嗎?”我再次從椅子裡彈起。讓他失望了,我沒有畏懼反而爆發了,怒氣衝衝地說,“是他先攻擊我的!我有罪嗎?”

“有區別,沒罪。”Hotch一板一眼地回答,平靜道,“但是你的做法很危險,他有槍。”

“我以為這時審訊室而不是青少年教育中心。”身體落回椅子裡,我揉著太陽穴,無力地說。

“不用愧疚,衝動在所難免。”他眼神好像柔和起來,也許是我的錯覺,“但是你確實隱瞞了事實。我們需要開誠佈公。”聲音依舊像是寒冬的冷風,是我神經太緊張了。

“你是對的。”當然不可能。

Hotch默默地點頭,正要說什麼,有人敲門,然後審訊室的門被人從外面開啟了,是Rossi。他微笑著,對我們依次友好示意。Hotch拿著檔案站起來,一言不發地出去關上了門。

他們有什麼要商量的?要半途換人?因為Hotch對我釋放了善意嗎?

手放在桌下,緩緩收緊。心煩意亂……我知道他們在外面觀察我的一舉一動,得轉移注意力。這麼告誡自己,我轉而觀察桌子上面的花紋、腳底地板和鞋子碰撞的聲響、和猜測那面牆外面,Reid是怎麼看著我的。

他肯定脫掉了外套,放在整齊的桌子上。穿著今早換的白襯衫,進來時好像挺熱,也許是空調壞了,他該捋著袖子。當然,手上少不了一杯咖啡。這一點Maeve和他真像。Maeve經常來一個專案,就要忙碌通宵,也是拿咖啡當水喝。這都是Maeve和我在網路上聊的。她前幾天還熱情地建議我再次開展生物學方面的小實驗。她肯定還不知道她的小布蘭德在消失的幾天裡和死神鬥爭過。這就是Reid和她的不同。

Reid總懷著自責的心情想要獨自承擔照顧我的責任,且很為避免Maeve倉促中的驚慌和擔心而滿意自己的決定;Maeve則是堅持我應該同時被她和Reid同時關愛,增加我們之間的感情。

想到這裡我不由輕笑出聲。

不知道一直感情和諧的兩人是否為此吵過架。哦,想想兩位博士吵架的場面吧,肯定飛滿了學術詞彙,無辜的旁觀者要為此懷疑自己的智商了。

正愉悅地想著,有人敲了兩聲,接著推門而入。我抬眼一瞧,果然是Rossi,一個義大利裔的自負老男人。當然,這不是Reid說的,他從不背後討論別人。

是我觀察得來的結論。他除了永遠彬彬有禮,還潔癖——我曾和BAU小組一起打棒球,滿身臭汗,他就拒絕我的接近,甚至不屑於掩飾——或者說講究。哦,這應該不算壞話吧。

我站起來,握住他伸過來的手。挺彆扭的成人“Hollo”方式,一沾即走,自顧自坐下。

Rossi依舊笑呵呵的,開啟檔案說:“我先替Hotch來問問題。”

我懶懶地點頭,果然他微不可查地皺眉了。心裡偷笑,自負的人最受不了別人輕慢於他。我可不是針對他,只是他們必然發現了一些問題,有了對付我的方案。我必須佔據領先地位。

Rossi再次微笑,丟下檔案交握著雙手,誠懇地注視著我,說:“我們接著說。”

“當然。”我輕鬆地回答,壓抑住想要語言攻擊他的慾望。‘不能太過,他們會看出來。’

“那麼你可以告訴我們當時的詳細情況嗎?”他低沉著嗓音問。

“我燒糊塗了,一直睡到晚上。剛醒來那醉鬼就踩到我的腳,酒瓶打碎了。”我回憶著,慢慢說著,“他要打我。我用碎玻璃劃傷了他,流了很多血。他大叫著退回牆角,然後舉起手槍,卻打死了路人。”我早就準備好這一段,但還是速度放慢,像是很困難才想起來。

“很具體。”Rossi簡練地評價,接著問,“據你的血跡測試,你當時挨著牆躺著,死者怎麼會踩到你?”他用手比劃著和我解釋。

我想都不想反駁:“醉鬼走路歪歪扭扭,這也不奇怪吧。”

“哦——原來如此。”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