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我後面喊著別用藤蔓擦屁股那有毒。
“……”
那誠懇的提醒讓我覺得他肯定有過這種慘痛的經歷,這讓我想起來一本書裡看過一個作家自述曾經就這麼做過,然後蛋蛋又紅又腫像探照燈似的。這探照燈的比喻足足讓我樂了一個月。Reid根本不能理解我的笑點,還翻著書用科學來解釋這個比喻有多麼誇大。他大多時候就是這麼無聊。真不理解Maeve是怎麼忍受他的。
搖搖頭,出了門才意識到自己想到了什麼。看見他站在窗戶下面等我,殺意頓起。
眼前閃爍著小星星,這才意識到情緒太激動了。放緩呼吸,我走過去低著頭等他說話。隨便什麼吧,只要讓我別想起來。
他看著窗內一家子,問我:“你喜歡他們嗎?”
什麼意思,我是該說喜歡還是不?他想要對這一家動手嗎?
遲疑中他笑著說:“你就是想太多了。”他摸摸我的頭頂,“我總站在這裡看著,竟然覺得這麼還不錯。”
“你嫉妒他們。”我回答說。
“不不,嫉妒的是你布蘭德。”他笑得咳起來,“我一直看著你。你竟然跟她走了,我實在料想不到。那個女人,粗魯又神經質,生了幾個孩子後老態畢露,噁心極了。”
“不是你想要我跟她進去的嗎?”我捏著手指頭,想著之前發生的細節,“她認識你的車,你在這兒徘徊許久了。可你的車是不停換的,我是不是可以猜猜,你留在這有幾年了。”而且他對這個小鎮該死的熟悉,這裡有什麼對他意義重大。
“你簡直和我一樣聰明。”他蹲下來盯著我的眼睛,手指摩挲我的臉,“神奇的基因,瞧這雙眼睛,多麼迷人。”他眯著眼,我從窗戶裡透出的光看見他臉上的迷戀。
“你知道我……”我幹著嗓子,抓住他的臉皮用力摳著,“你知道我的親生父母是誰。”他或許還喜歡我未曾謀面的母親,也許,還有什麼我想不通的不得了的資訊。等等,給我時間。
“你終於知道啦。”他生生掰開我的手指頭,把它折成扭曲的角度,發出骨頭折斷的清脆響聲。
疼痛刺激著我猛的睜大眼睛,喉嚨裡“嗬嗬”著,他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要殺了我,可好像又有點明白。
我努力仰起頭,執拗地望著天上的星空,那是一雙又一雙親切而熟悉的眼睛。終於到這一步了,對不起,我沒找到機會。我實在殺不了他。
女人的尖叫聲從後面傳來,我下意識伸出求救的手臂,期盼誰來救救我。我快喘不過氣了。
“嗬嗬——嗬嗬——”
他大笑著掏出了什麼,接著耳邊是手槍上膛的聲響,尖叫聲戛然而止。
哦天哪,不論是誰,救救我吧。我太難受了。或者直接讓我死了算了。
伴隨著他要命的咳嗽聲,耳鳴漸漸淹沒我的世界。我茫然地看著他對我大吼著什麼,看他一臉解脫的神色,似乎是不得了的資訊,可惜我都聽不見。我搖搖頭,他直截了當把我的腦袋按進泥土裡,手槍對著我的太陽穴。
這是什麼特殊儀式嗎?
又或者其實他在對誰說著話。
我扭著頭,想要在生命最後一刻看著他們的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
案子終於要完了_(:з」∠)_這案子真長,真怕把布蘭德一不小心捏死了或者讓他把別人給捏死……
下章Reid出場【摳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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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結案
60。
他突然抓住我的頭髮把我拽起來對著外面,這才看見對面站著那個中年婦人。我們緊貼著,能感到他胸膛的震動,即使暫時失去了聽覺,我還是能從女人的表情中推測出他們在交流著什麼。
女人眼神停留在我被掐著的脖頸,長臉的紅潤瞬間褪去了血色,她搖著頭退後著,像是看見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他身體顫抖著,急促的氣流噴在我的腦袋上,他在劇烈地咳嗽。
我閉了閉眼,渾身上下使不出一絲力氣。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給我下的藥。
突然兩束車燈像是閃電一樣劃破了庭院的夜空,打破僵局,兩位持槍的警探下來了。
我就像在看一場啞劇。作為性命垂危的人質,只能憑背後傳來的動靜和對面警探的臉色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