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三丈,“你以為我看不出來草。”我扯住他的領子,他的頸子側面一個咬出來的紅點。
“哎,別生氣。”他手輕輕一撥,便甩開我的轄制,“我說的是實話。不過話說回來,你怎麼能分得出來咬的人的性別的?”
“別轉移話題。”我揉揉手腕不客氣地說,“算了,本來還想來個豔遇,正好你身材長相都是我喜歡的型別。”我嘆口氣,不無遺憾地搖頭,起身便走。
“別走,我送你回家。”布蘭德毫無一開始的風度和矜持,死皮賴臉要載我回去。被甩了臉,我一句話也不想說。而且,我本想去趟酒吧湊合個晚上。
歸功於布蘭德的厚臉皮,一路上消除了尷尬,很快成了好哥們兒。下車的時候我叫他有機會一起去酒吧喝酒,回去的路上罵了句操蛋的人生,愣是把炮|友搞成了好酒友。
快走到家門口,突然聽見後面有奇怪的聲音,我回頭一看,正見一個身影閃過,看起來有點眼熟。
我把鑰匙塞兜裡,猶疑著往回小心走著。這一截是個小巷子,出口不遠,布蘭德的車早就開走了。
是誰呢?
我思索著走到路口,正看見布蘭德的車停在對面路邊的花園前,車門開著……我慢悠悠走過去,探頭看,發現布蘭德在車那邊的車門底下跪坐著,身下好像有個人在掙扎,
我連忙衝過去,看見那人的臉,訝異地大喊:“吉爾?!”說著我盯著布蘭德,問,“你們怎麼了?”
布蘭德看似很輕鬆地壓著吉爾的身體,吉爾在他身下臉色漲紅動彈不得。布蘭德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手銬,在我震驚的目光中把吉爾給拷上了。
“等等,你是警察?吉爾犯什麼事了?”我感覺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三個小時前看上的預備床伴是警察,逮捕了自己的好朋友吉爾?
“吉爾,你不是陪你的女朋友嗎,怎麼會在我這裡?”我大聲問。
“他根本就沒女朋友萊德。”布蘭德輕鬆地把人高馬大的吉爾掂起來,令他重新站起又屈膝蹲下去,一腳踩在吉爾的背上說,“他的目標是你,你們認識兩個月了吧。”
我點點頭,插在褲兜裡的手放下手機,說:“是的,你怎麼知道。”
布蘭德就說了個人名:“兩個月前他殺了鄰市的一個男性青年,和你一樣大,髮色也一樣。”他摸摸下巴,“說真的,我沒想到會碰見他,你知道,我今天真的是約你出來吃個飯,因為你的報告可能立了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