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恭:師尊被妖怪抓走了!
陵越:!!
補完預告默默爬走……
☆、三十五
陵越覺得手心裡的手乾燥而溫暖,完全不是受到驚嚇時該有的狀態。
睜著眼睛說瞎話,大概就是這麼個樣子。
陵越前後左右打量一番,想要不著痕跡地把手抽出來,僵著臉道:“這裡沒有妖怪。”
歐陽少恭唇角挑起一個好看的笑,修長手指纏得更緊:“待會就會有的。”
方才一時起勁,好像把這一帶的小妖都滅掉了,也不知道前面有沒有。
陵越掙了兩下掙不開,尷尬之餘幸而周圍沒人便由他去了,想了想道:“我方才從一個藏劍室下來,往回走是不可能了,只能依著這條甬道繼續向前。”
歐陽少恭點頭稱是:“我跟著師兄走。”
陵越走了兩步,還是忍不住道:“能不能放開……”
“不能!”歐陽少恭回答得斬釘截鐵,“萬一我出事了怎麼辦?屠蘇一定不希望看到我受傷。”
陵越沉默片刻,忽然道:“你一直都在拿屠蘇和蘭生來要挾我?”
歐陽少恭低笑:“我只是關心你。”
“關心我?”
“沒錯。我要是受了傷,屠蘇和蘭生一定不會開心,屠蘇和蘭生不開心,你也不會開心,師兄,我那麼在意你,你卻總要裝作不知……”
“夠了!”陵越扭頭就走,多說了無益,說了也是錯。清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天墉城風光無限的大師兄怎麼也不會想到他有一天會栽在這樣一個本來毫無干係的人手裡。
歐陽少恭避而不答,便是預設了,他確實是在拿著他的軟肋,但最可氣的是,就算他此時能一口道破卻還是束手無策任人拿捏。百里屠蘇闖皇陵是為了幫歐陽少恭打敗雷嚴救出巽芳,連方蘭生死活要跟著也是為了保護他,一個是師弟,一個是親生弟弟,手心手背,沒有哪個放得下。
你可真是好算計。
他走在前頭左右思量,身後的人長長睫羽微垂,注視著拉住自己的手,低低一聲嘆息。
陵越,我說了那麼多次,你何時才能有所表示呢?
光影遞推,陵越注意到身邊兩側石壁上的畫時,他們已經安靜地走了很遠了。
他一直在想歐陽少恭的事,卻沒注意到壁畫的不同尋常。
看起來像是個連貫的故事。
上古的寶物,雄偉的大船,波濤洶湧的大海,海上的仙山……陵越眉心一跳,這是記載的秦始皇尋求長生不老仙藥的事蹟?
“少恭,”他出聲道,“雷嚴讓你來秦始皇陵,會不會是因為這裡有起死回生之法?”
“雷嚴想讓我幫他煉出易經洗髓的丹藥。”歐陽少恭的聲音一貫如常。
陵越腦海中靈光一閃,他手指習慣性地攥起,卻忘了此時是與另一人交握著,因此身後人不易察覺地輕輕皺了下眉。
雷嚴,玉橫,秦始皇陵,江都,琴川,天墉城,劍閣……當所有斷了線的珠子穿連起來,其後印證的真相很少有不令人心驚的。
陵越壓著心緒道:“你曾說過,與雷嚴周旋不過是順水推舟,那你告訴我,你的順水推舟,已經多久了?”
歐陽少恭看著他筆直的脊背,漫聲答:“你如今能想到多久,便有多久。”
空寂的甬道里一豆極小的光亮照出兩人靠得極近的影子,陵越注視著身後人一動不動的身影,忽地心頭沉重得厲害。
他好像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不足相信,但是有時又坦白得令人無法接受。
陵越心想,你為什麼要承認呢,承認我所有的猜測都是對的,這樣反倒令我覺得恐慌。
各種不一樣的你,低頭含笑的你,溫柔深情的你,逆天而行的你,工於心計的你,你一顰一笑皆令人神魂顛倒,可是到底哪一個,才是真實的你?
像大地上燃起燎原之火,自你所過之處,看不見平原盡頭的山巒。而我心中一派兵荒馬亂皆因你而起,又談何靜水流深。
“師兄以為我是錯的嗎?”歐陽少恭見他僵立不語,反倒輕輕地笑了,“就算我與巽芳不再有夫妻之情,她也是我重要的家人,我要復活我的家人,又有什麼錯呢?你能理解屠蘇想要復活他母親的願望,難道,就不能理解我嗎?”
陵越怔了怔,感覺掌心有溫暖觸感抽離,肌膚上傳來些微不適的涼意。
歐陽少恭袖手低聲道:“我在青玉壇時,被雷嚴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