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多小衣服要怎麼辦?鐵遊夏不以為然,放著,我看著心裡踏實,混黑道那幾年
買的更多,你沒看到。於是之後他們的衣服崔略商就一手包辦了。
再後來呢?好像兩個人就好起來了,好的像親哥兒倆似的,他才發現,其實這小子雖然脾氣不太好嘴巴有點毒外加氣人有一手之外,也沒什麼大毛病。
再後來,他交了個女朋友,挺漂亮個小姑娘,那小子笑的比他還開心,說終於有人降得住他,之後不會老去荼毒他這個可憐的小學弟了。
他哈哈笑著,今兒我心情好不跟你一般見識,你小子給我識相點。
崔略商兩隻手按著眼睛往下拉做了個鬼臉,反正嫂子在這兒,怎麼著你還想當著人家虐待我?
他一把把人抓過來揉亂他的頭髮,臭小子威脅我?
那小子那天的笑聲很好聽,他到現在還記得。
剛結婚的那段日子,以為他一輩子都會這麼過了。
勤勤懇懇本本分分,辦案破案抓人,日子很快就會一晃而過,到時候牽著老婆的手執子之手白頭偕老,多好?
那個時候倒是明顯的感到這小混蛋消停多了,見了他也不親近了,他奇怪的問怎麼了,臭小子癟著嘴說你有老婆就不要學弟了。
他哭笑不得的問怎麼會,崔略商哼了一聲說那你怎麼一個禮拜不來看我!
他恍然,原來自己之前,竟是那麼頻繁的來找他麼?
再再後來,他在一次行動中從二樓被人打中摔下來,頭撞到了石頭。
醒來的第一件事,看到守在床邊的女人和那個人,眼淚莫名其妙的就下來了。
一把把人拽進懷裡怎麼都不鬆手,嘴裡喃喃的就那一句:是你,真的是你。
小子很奇怪,不是我還能是誰?
一句話驚醒,他趕緊鬆開手,離開的時候手指尖還偷偷的碰了碰那人的手,幸福的嘴角都翹了。
出院之後,他沒敢在那人面前表現得太過分,可是在那人看不到的地方,他每天都有去偷看,到了後來技術越來越純熟專業,他大嘆警校裡怎麼就沒有專門教偷窺的一堂課。
再後來的事就像是一場夢一樣,離婚,辭職,黑道,黑道混了一半的時候那小子也撞了腦袋,起來之後第一件事居然是跑圖書館歷史區一待一整天,找得他魂都沒了。
然後他不混黑道了,決心出來,三刀砍的他又在醫院裡躺了半年。
再之後,就有了夏商,再然後就到了現在。
他看著那人長大,總覺得他真的是個小孩子,要慢慢的長,慢慢的教。
他捨不得那人受一點點的委屈,受一點點的傷害。他甚至不惜動用一切手段去為那人鋪上
一段完全沒有坎坷沒有障礙的路。
可是,他從來都沒想過,這樣,居然是害了他。
習慣了前世總是在他身後收拾善後,習慣了那人再怎麼闖禍也總會在心裡有個計較分寸,他竟然忘記了今生不比前世,崔略商的本事,遠遠不及他自己記憶之中的追命。
沒錯,確實是有了他一次又一次明裡暗裡的幫助,才讓崔略商真的覺得自己無所不能,才讓他在面對困難危險的時候,不顧一切的往前衝。
他,從來沒有教過他有四個字,叫做量力而行。
☆、第 66 章
旗亭酒肆後面的包廂
光怪陸離的燈光打在一張張興奮異常的臉上,顯出這些人心中無比的歡欣鼓舞。蕭散在人群之中,淡淡的笑著,然後仰頭灌下一大口的酒。
旁邊的人啞然:“蕭SIR,你沒事吧,你之前可很少喝酒的。”
蕭散抹了把嘴呵呵笑:“沒事兒,高興的。”
安兒在旁邊始終沉著臉,有人上來也只是牽牽嘴角應酬一下,旁邊原本和她關係不錯的幾個人都被她的低氣壓嚇得不敢上來搭話。幾個小子把蕭散拉過來然後都走開,角落的沙發上一時間只有他們兩個。
“嘿,大小姐,又怎麼啦?”蕭散灌著酒,口齒不清的問。
安兒斜睨他一眼,皺了皺眉:“你很能喝酒麼?怎麼我不知道?”
蕭散歪了歪頭:“之前不行,現在很能。”說完,又笑了笑:“不能也變成能了,你說,神奇不?”
安兒的眉皺的更緊了:“阿蕭,這一年裡你到底發生什麼了?”
“沒……”
“沒什麼你會成這個樣子?你笑成那樣唬誰呢,認識這麼多年你當我看不出來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