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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崔這次考試筆試還是在大榜前頭,呃……你知道我要說什麼了吧,他那些身體測試還是吊車尾……

每一通電話接了之後都會或喜或悲,剛開始的時候心底半是抱怨半是哀怨的埋怨著老諸葛怎麼就丟了這麼個麻煩到他的手裡,可是到了後來,看著那小子每次都是一臉無辜的忽閃著清水似的大眼睛看著他就實在是生不出來什麼氣。

那個時候,說他的人就不少。大都是說這麼個慣法他以後當了警察也是個花瓶。鐵遊夏知道,那是在他面前不好意思說,就他當時的瞭解,能當花瓶都算不錯的,人家那是不好意思說廢物。

那能怪他麼?他每一次見不到人的時候,心裡想的都是這次怎麼的也得好好磨磨他,可不能再這麼下去了。可每一次一見到人,見到那張乾淨清秀的臉,就什麼話都堵在嘴裡說都說不出來了。

那時候也沒覺得這小子比別人好看到哪去,也沒覺得這傢伙比別人討人喜歡到哪去,更沒想過想要經常見到他,每一次聽到崔略商三個字除了頭疼大概就只剩下胃疼了。

人都是相對的,你不喜歡他他也不帶喜歡你,崔略商氣人的手段從來都沒有人敢小覷。鐵遊夏恨不得去廟裡拜拜祈求一年裡面也別見他幾次。

警校念著念著,那小子的小身子骨居然還真經得起折騰,折騰折騰著,比原來強了不少,雖然還是照標準差,可至少看得見希望了。

鐵遊夏有一次早晨在路邊遇到了崔略商。那是一年裡面最冷的那幾天,他一身單衣,在冷風裡練習著跑步。腳步慢得可以,鐵遊夏幾乎可以預見,照他那麼跑下去再練多少年也是白搭。

下車,走過去拉人。然後小子很不配合,掙開他的手就要走。然後鐵遊夏當然不會放他走,拉扯之中崔略商一個站不穩摔在了地上,鐵遊夏去扶的時候才發現他嘴唇都紫了,小身子抖的跟篩子似的。

醫院裡醫生的鬍子都快吹上天了,說扭傷腳可大可小,處理不好是一輩子落毛病的。鐵遊夏一頭霧水,扭傷腳?

什麼時候?父母心的醫生指著片子怒不可遏,都發炎成這樣,沒有半個月也不少十天了。

鐵遊夏火了,他問你傷了腳怎麼不早說?他說你這個樣子還出來跑是不是想把身子折騰的體檢不合格再也當不了警察?他說你知不知道每個人在你身上花了多少心思你這麼糟蹋自己對得起誰?

崔略商眼淚都在眼睛裡打轉,他憤恨的看著鐵遊夏說我知道你嫌我煩!

本來就乾的見不到本色的嘴唇咬的都出了血,眼眶深深的陷著,烏黑的眼眶映著蒼白的臉,乍看上去沒點人色。

鐵遊夏的心突然就撞了一下,不疼,卻很震撼。

兩人都緩了口氣,鐵遊夏問,能走麼?

崔略商嘟著嘴,過了好半天才丟出一句,死不了。

然後鐵遊夏伸手撈過崔略商的手想扶他往外走。一伸手才發現,這小子手冰涼的直哆嗦。鐵遊夏皺著眉打量他,半天才看出問題。這大冷的天,就算是出來鍛鍊也不能就穿這麼少吧?

他問你怎麼不多穿點?

崔略商咬著嘴唇甩開他的手一言不發一瘸一拐的往外走,他跟在他身後看著他略微有些短的上衣才恍然大悟。崔略商是從孤兒院出來的,本來就沒有多少衣服,這個年紀正是成長期,過去的自然都小的不能穿了。

這小子也夠絕的,這身衣服挺了也不知道多久,不肯開口求人示弱,還就這樣撐著每天早晨出來鍛鍊,甚至連受了傷都不間斷。

也許……可能……他真的很想當警察。

鐵遊夏撥出一口氣,然後走過去把崔略商打橫抱起來。崔略商大驚,一副少女要被非禮的驚悚表情看的鐵遊夏格外的鬱悶。

把人丟上車,一路開到了服裝店,四季的衣服連續拿三碼,最大的那款像口袋,崔略商縮縮腿絕對能被裝進去。

付了款之後依舊是打橫抱著丟上車,和丟那堆衣服的袋子一樣,沒一點憐惜之意,崔略商僅有的感激之情就這麼被磨掉了。

再之後的事情記不清了,反正就時不時的去看看他缺什麼,看的時候還得小心,不能傷了他的小自尊,那小子臉皮薄。

買衣服的時候永遠都是幾個號碼連著買,除了自己的一件之外其他統統丟去崔略商的寢室。

這個習慣不好,真的不好,因為這直接導致了幾年之後,他們哪怕是住在了一起,他買衣服還是習慣性的連號買,每次買完都被崔略商一通罵,說他浪費不知道節儉,說兩個人都沒有兄弟警局裡的人都人高馬大的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