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西湖的樣子,我就沒去追那個後來出現的人。那小哥的樣子被他看到,估計啞巴張復活的訊息已經傳到長沙了。”
臨走之前他又說了幾句意味不明的話:“你什麼都能想起來,卻獨獨忘了他,我猜那也是你自己選擇的;吳邪,你有老九門裡最好的長輩,你的過去和未來,選擇權都在自己手裡。”
說完,他就推門出去了。我看著關上的門發呆,琢磨他話裡的意思。
【十二】
王盟根本不敢和悶油瓶呆在同一個房間。他熬好粥之後,我就給了他我的銀行卡,讓他拿些錢打發醫院和鄰鋪的。昨晚雖然附近的人不多,但我抱著一身是血的悶油瓶跑出來的樣子肯定是被看到了,要是有人報警就麻煩了。
鋪子也必須停業一段時間,等膳修完畢和風聲平息下來才能重新開張。總得來說,這件事情造成的損失還真不小。
我把王盟熬的粥被裝進保溫瓶裡,放在病房裡的桌子上,等悶油瓶醒了給他喝。
太陽下山的時間,外面的光線不再那麼刺眼了。我把窗簾拉開,讓房間裡亮堂一點。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但總覺得多見點光對悶油瓶好一些。
將厚重的窗簾在窗框兩邊綁好,正想回頭時,我卻想起了之前做的那個夢。夢裡失憶的悶油瓶冷漠的眼神讓我在橙紅的夕陽照耀下也忍不住一顫。
我深吸一口氣,回過頭,他竟然真的醒了。
悶油瓶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目光很茫然。頭上還纏著繃帶,怪可憐的。溫和的日光灑在他身上,使他終於看上去有了點人氣。
我對他還是心懷愧疚。人家平白無故地替我看了十年大門,現在還為了救我受了傷,就算他再怎麼騙過我,我也覺得自己真對不起他。
我想起小花的話,忘記他真是我自己願意的嗎?
悶油瓶轉過臉對著我,雖然目光很平淡,但也不是那種冰冷的感覺。
他的眼睛看上去總是很渙散,我都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看我,只是也看著他。過了半晌,我回過神,硬是扯出一個笑臉:“小哥,餓了吧,來喝點粥。”
他點頭。
沒有再失憶。我鬆了口氣。
病床的床板可以調節,我搖著下面的把手,讓床板支著他坐起來。
“不要動右手,我餵你。”
他再點點頭。我端著保溫飯盒坐到他的右側,開啟蓋子,紫米紅棗蓮子粥的香氣撲鼻。看來王盟這幾年手藝精進,有家室的男人就是不一樣。
我舀起一勺,送到他嘴邊。鐵勺輕輕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