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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他用的力道極大,我只感覺一陣勁風從頭頂掠過,那扇門直接劈中我身後拿著鋼管那人的臉。門上的玻璃“哐啷啷”地被震碎了,那人哼也沒哼一聲就仰面倒在地上,被落下來的門壓著。

門口那人維持著把木門丟擲的姿勢,重心放低,右手前伸,喘著粗氣,好像剛剛劇烈運動完。

捲簾門沒了支撐,在他身後轟然落下,屋裡重歸黑暗。我總覺得門口那人剛才的的姿勢很眼熟,腦內竟然迷迷糊糊地浮現一把黑漆漆的刀釘在樹上的畫面。

我還沒認出門口那人是誰,身體卻已經放鬆下來,撐著身體的手臂瞬間沒了力氣,趴倒在地,這才發現自己的心臟砰砰砰跳的很厲害。

我額角的血管也突突地跳了起來,雖然暫時有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安全感,但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門口那人站直了身子,正想過來,這時卻傳來一聲槍響。

沒有拿槍的兩個打手都已經被放倒,領頭打手的槍剛才已經在混亂中被小花一抬腿掃到地上了,此時能開槍的只有一個。

在我左後方,王盟啪地按開了電燈開關,我看到他的表情滿是驚慌,手中的那把從我房間翻出的槍掉在地上。

我的大腦還沒有轉過彎來,又聽到門口的捲簾門被拉了起來,卡好;然後傳來嘩啦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音。

頭頂年久失修的幾個長管日光燈閃爍了半天后終於亮了。

我看見站在門口的悶油瓶右手臂被子彈開了個洞,正在汩汩往外冒血;又一絲血順著他的額頭流下來,在他的身後,似乎是那些打手的幫手,正舉著另外一扇被拆下來的木門,上面的玻璃剛剛被他敲在了悶油瓶頭上,碎了一地。

悶油瓶轉過身面對著那個偷襲他的人,他的背後掛滿了碎玻璃碴,右臂的血洞從後面看上去比前面還大。

這混亂的場景從我的眼睛順著神經傳到大腦,大腦在一瞬間就對我的身體下達了指令。

我也不知道自己突然從哪裡來的力氣。我掙扎著跳起來,踩過正慘叫著被小花壓在地上把胳膊反扭到後腦勺的那個渣滓,上前打橫抱起悶油瓶,想也沒想就一腳踹翻了埋伏在外面的那個打手,也沒管那人有沒有追上來,拔腿就跑。

“吳……”

“去醫院。”

我咬牙抱著悶油瓶,在一片燈光絢爛的西湖邊上,發足狂奔。

【十一】

一天之中最溫暖的時間。外面明媚的陽光透過病房的白紗窗簾照射進來,滿屋都是金光。病床上的人皺了皺眉。我起身把百葉窗合上,但還是有一絲絲微弱的光線進入房間。

我再回頭時,他已經醒了,那雙暗淡毫無神采的眼神直直地看向天花板,然後轉向我。

“為什麼救我?”

我沒有說話。

“你們是誰?”

胖子在一邊的椅子上打著呼嚕。

“你,是我什麼人?”

我站在病床邊,徹底愣住了。是啊,我到底是你什麼人?

……

場景變換。我站在幽深的山谷底部,巨大的青銅門前,咬牙高舉手中的鬼璽。

一陣地動山搖般的巨響後,門緩緩地拉開了。塵埃落盡,門後站著的是那個熟悉的身影,他盯著我,眼神凌厲,陌生而沒有感情。

門裡的人是悶油瓶。

但這不對,這不可能,這不是真的。

……

小花毫不客氣地把我一巴掌拍醒了。我驚慌地直起身子,眼睛有點酸脹,慢慢的適應了光線。

外面是白天,但窗簾拉著,房間裡很暗;悶油瓶躺在我身前的病床上,他的頭和右臂纏著繃帶,睡得很安靜。

沒有冷淡的目光,沒有質問。我鬆了口氣,剛剛的只是夢。

小花拍拍我,示意出去說。

昨天晚上,摸到槍後下樓的王盟在黑暗中把悶油瓶當成了那些人的幫手,開槍打中了他。

在我抱著悶油瓶,已經只知道跑的時候,小花開著那輛我當初轉手送給王盟的小金盃追了上來。

“上車。”

我沒有多想,馬上拉開後車門把悶油瓶放進去,然後自己也坐進去,讓他的頭枕在我的大腿上。

“吳邪你聽著,你一定不能亂,”小花冷靜的聲音從前面傳來,斬釘截鐵,“他不會有事的。現在把你招子抬起來,告訴我醫院怎麼走。”

是啊,不能亂,現在無論是小花還是悶油瓶都必須送到醫院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