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盟低著頭。
我暗罵爺認識這種人麼,走進了仔細打量,確定了我對這張髒兮兮的臉沒有一丁點的印象。是個男的,但是頭髮都長到腿了,不知道留了多久。
“你問了他是誰麼?”我問王盟。這下他的臉色更是奇怪,搖頭不語。十年過去了這孫子心虛的樣子還是一點都沒變,我這兩天心情焦慮的很,頓時失了耐心,啪地翻掌一拍旁邊的檯面,喝道:“不知道是誰你能就這麼放進來?爺沒力氣在這跟你廢話,認不認識,知道什麼,都他媽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王盟一抖,囁嚅道:“二老闆不讓說……”
他口中的二老闆就是二叔。我心裡一驚,看樣子二叔早就來過,而且確實他們有什麼事情要瞞我。王盟早就見識過我家二叔的手腕,二老闆吩咐的事情他向來說一不二,比哈巴狗還哈巴狗。他是沒指望能告訴我什麼了,只能等這個犀利哥再世醒了親自問他。
我思索著,又問王盟:“他就說要見我,還說什麼了?”
王夢卻又搖頭:“他什麼都沒說,一進門就倒下了。”
什麼都沒問也知道他是來找我的,顯然王盟心裡有鬼。我橫了王盟一眼,他卻什麼都不肯再透露了。我又問:“他帶了什麼東西沒?”王盟一指地上一個髒兮兮的登山包,道:“我看了,沒什麼特別的。”
我上前翻看了一下,裡面只有一箇舊登山鎬和一副手套,磨損得很厲害。
我認出那副手套是十幾年前的雪山款,和當年陳皮阿四準備的差不多。我心裡產生了一種奇怪的念頭,這個人是不是十年前上了雪山,現在才下來?他是怎麼在雪山上生活十年的?他的衣服已經破爛到認不出款式了,這種人出現在杭州沒引起雷子注意真是比在雪山上住十年還奇蹟。
我有種預感,這個人或許和我半年前的長白山之行有關。二叔不許王盟告訴我這個人的資訊,或許他和我的過去也有很重要的聯絡。
但我真的想不起來這麼一號人。
總之還是靜觀其變,看他這單薄的身子骨應該也沒有什麼危險。我對王盟道:“你帶他去洗個澡,然後送到我房間。”
王盟的表情居然有點害怕:“老闆,我還得去接孩子放學呢……”
我暗罵這個窩囊廢,揮手讓他走人。王盟拿了東西,像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