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對我這態度,我就足以看出一些端倪了。
比如說奶奶和爺爺婚姻關係肯定不怎麼好,已經有了裂痕。因為書上確確實實地說過,女人的心眼是全世界最小的,所以報復心也最重。
不過,讓這裂痕影響到後輩也真是不負責任啊。
我想,我有點討厭女人了。翻出窗子的瞬間,我卻還是得無怨無悔地替我還年輕貌美的奶奶去尋找任務目標。
伊路米 1982年3月14日
時間過得很快。兩個月眨眼就過去了。
我在這兩個月的時間裡學會了處變不驚與牢牢掌控自己的利益。
奶奶曾教過我,對於我任務失敗的懲罰是為了告訴我成為了一名殺手之後,會接到各種各樣的任務,而這任務的結果是——只有成功沒有失敗。
因為,一次的失敗也是致命的。如果失敗了,等待著你的就只有死亡。
這個時候我真的有點相信奶奶確實是揍敵客家出產的了。
至於利益。奶奶曾說過,要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東西,只要是你可以掌握的,就一定要牢牢攥在手中。因為這世界是弱肉強食的,只有夠強,才能處於支配者的地位。
想起這麼幾個月我被使喚來呵斥去的經歷,我對此深深點頭。
“伊路米,你無法拒絕任務,因為我比你強。”
“是的。”
於是被壓榨的我,慢慢地學會了怎樣去壓榨別人。
比如說比我晚入門的小師弟。兩個月的研究讓奶奶徹底搞清楚了小師弟的身體構造,並且還為他量身打造了一套訓練計劃。
別誤會,我沒有任何嫉妒的情緒。
要知道,按那訓練計劃來訓練,到最後是很悲慘的。
因為,訓練計劃的開始就是——扔火堆練習。
可憐的小師弟,在剛下了實驗臺,莫名其妙地被餵食了許多藥物之後,就被奶奶不負責任地丟進了火堆裡。
眼見著小師弟可憐的掙扎與淺淺的呻吟,奶奶卻很是悠哉地摸出一個本子,並且掏出筆來,往那本子上不停歇地寫寫畫畫。我站在一旁,都為小師弟感到一陣同情。
我是不可能出手救他的。原因我在上上篇日記裡就提過了。弱肉強食,我反抗不能。再說,小師弟於我也只不過是曾經的麻袋與扛過它的關係。就算我是真喜歡他那雙金色的眼睛,不過能在這火焰裡燃燒到最極致,也是一種難能可見的美麗了。
於是我真的就一眨不眨地盯著火堆裡的小男孩,直到他猛烈地咳嗽著、腳步踉蹌地從火裡衝了出來。
衝出來的時候,他渾身還冒著火焰——就連眉毛也被燒掉了半邊,頭髮更是被火燒得焦糊糊黑黢黢的,手臂更是全黑了一隻。
奶奶卻是猛地扔掉了手裡的本子,看著那小師弟兩眼放光。“是的,我終於找到了我終於找到了!天手一族最後僅存的遺孤!果然流星街裡就是到處都是寶啊!”
奶奶信誓旦旦:“我會把你打造成我最完美的作品。”
小男孩面無表情。
奶奶伸手將念力環繞至他被燒得猛流鮮血的傷口上,很快傷口癒合、止血。緊接著奶奶眯起眼睛舔了舔唇,一臉垂涎的表情讓我退避三舍、只遠遠地望著。
火光沖天,我聽見奶奶高聲問:“你的名字?”
“Fei。”他的目光平靜而悠長,似乎是對於眼前的情況認命了一般。他神色淡漠,金色的眸子如同冷厲的刀光一般,異常的明亮而懾人。“我叫飛。”
真是諷刺。名字叫做“飛”,卻被奪去了飛翔的自由。
和我被家族所困是一樣的。我們都被弱肉強食所困,無法逃脫。
伊路米 1982年4月14日
“再來!”對面的師弟已經連腿都在顫抖,明明連站起來都頗為吃力了,卻仍舊不放棄地緊握著手裡的大刀,那雙金色的雙眸眨也不眨地盯著我。
“我建議你換把武器。”看著小師弟手裡比他整個人還要高大的武器,我很好心地停住手裡的攻擊,將釘子夾在指縫。
“閉嘴!”小師弟的金色眼睛在這兩個月的訓練下慢慢浸染上了嗜血的色澤,以及無法掩飾的暴虐。而他的動作卻比起兩個月來更加乾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想來是變強了。
我卻有些遺憾。
“可惜了。”我輕輕呢喃。
“伊路米,再來。”他喊我的名字時是冷硬的,聲線冷漠、咬字清晰。每次我都沒反應過來他是在叫我,他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