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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開始就要接到任務,真正開始殺人了嗎?雖然我在四歲以後就開始接受各種各樣的素質教育,再加上身在流星街,不傷人就被傷的境地讓我不得不出手。
但這和為了家族任務而殺人有微妙的不同。
嘆了口氣,想再多也沒用。我還是整理一下我的武器和幾件帶過來的衣服,明天準備打包帶回去吧。
別了,流星街。我與西索和師弟相遇的地方。
給我了初次血腥的記憶,教導了我念力,讓我重新成長了的地方。
伊路米 1983年11月22日
坐上飛艇的時候我還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飛艇把我扔在枯枯戮山山腳,任務是在一個小時步行上山,並且推開至少兩扇門。
在我看見揍敵客熟悉的黃泉之門的時候,我才終於升騰起一種感覺。
啊,回來了啊。
我用了“回來”這個詞。
我果然把家人當做了生命裡最重要的存在。即使被虐待、被鞭打、被電擊,我的心卻仍然這麼堅定地信任著我是被愛著,被珍惜的孩子麼?
“伊路米,父親都是為了你好。”
“相信我吧,長大後你就會都明白了。”
父親的神情很溫和,但是在體罰我的時候,拿鞭子的手也不曾抖過。我曾經想過想要問一問,您是否是真心愛著我的呢?如果是,那為何您聽見我這麼痛苦的呻吟,都不出手幫我呢?
我踏上了回家的歸程。
我幻想了很久、歡喜了很久的已經出世的弟弟終於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聽說,因為孩子尚未成型的一些緣故,母親懷胎都超過了一年,我的弟弟他在九個月前才被生下來。
他還很小,被母親抱在懷裡粉粉嫩嫩的一團。多好,這是一個小生命,是一個跳動著、朝我微笑著的生命。他身上流著和我一樣的血,他也不怕我,似乎是認識我一般,朝我笑著。
我捏著他軟軟的臉頰,問母親:“他叫什麼?”
母親柔和地微笑:“貳��J僑×艘諒訪啄闋詈蟮囊桓鮃艚諛亍!�
我的心裡湧上一股莫名的暖流,我看著手指下寶寶柔軟的臉頰,不由得也彎起了嘴角:“是嗎?真是個好名字。”
“歐尼醬~”雖然還這麼小,但是他還是有些口齒不清地呼喚著我。雖然發音不怎麼清清晰,但我能聽清語氣裡純粹的歡喜。
我伸手抱起他,將他舉高。我能看見他黑如墨的大眼睛,“咯咯”笑著的時候會彎成一輪新月。緊接著我抱著他旋轉。
他的笑聲灑滿了我的周圍。
從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