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了手術室門口,那清脆的聲音像是一把刀,瞬間劃破了東邦所有人的理智。
“什麼病危通知書?希瑞才不會死!你說謊,你說謊!!”瘋了一般衝過去,向以農眼眶發紅的揪住了護士的衣服硬生生將人提到了半空中,這個女人好可惡!她怎麼可以說希瑞要死了?那個總是喜歡欺負他的怪物才不會死!
“呃~~救命~唔~~~”脖子被緊緊的掐住了只能無力的掙扎,小護士痛的眼淚直流顯然也嚇得不輕。
“向以農你快點放手,再掐下去她就要死了。”快步向前用力掰開向以農的手,伊藤忍反手抱住仍要衝向小護士的向以農一個勁的朝小護士點頭道歉。
“對不起,他只是太擔心朋友情緒有些失控了。”還好,還好自己還算清醒,如果不是恰好也在東邦這次聚會里出現,也許這個小護士此時早就被向以農掐死了。
“單子……單子誰籤?”一手捂住紅腫的脖子,一手顫顫微微舉起薄薄的紙章,小護士可憐兮兮的抬起頭看向了場內唯一一個正常人,她發誓,等一會進去了之後馬上就報警!
“我籤。”沙啞的聲音裡隱帶著點點顫抖,展令揚默默走上前靜靜接過重如千斤的紙章,僵硬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那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好似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寫完之後就軟軟的滑坐到了地上。
此時,他終於有些能夠體會當初織田在手術室外的心情了,耀司和織田一如他和希瑞,都是生死與共的致友,這種痛苦和無力,無以言說。
“是誰將曲希瑞送來醫院的?”一直低著頭不說話的安凱臣突然間出聲,冷冷的目光直直盯在小護士的臉上,似乎她只要說錯一個字就會被五馬分屍一般。
“是……是他。”手指顫顫抖抖指向窗邊,也不等幾人的反應,小護士拿起簽好的單子瘋了般跑回了手術室裡。
沒人在意她的離開,因為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指向視窗時,呆滯住了。
“耀司?”意外的瞪大了眼睛,自從上一次見面過後轉眼又是半年多,猛然間看到心心念唸的人就站在眼前,伊藤忍有些反應不過來。
“是耀司?真的是耀司?”狂亂的神情驟然一頓繼而變得混亂起來,向以農呆呆的忘記了再掙開伊藤忍的手,只是傻傻的望著窗邊那道熟悉的背影。
這道背影他曾經偷偷望過好多年,印在心門中的背影又如何能夠認錯?他只是不敢相信,怕這又是一場揪心的夢而已。
所有人寂靜無聲,壓抑的低喘聲似一面面啞鼓,明明沒有聲音卻仍舊能震耳欲聾。
暗歎,展開緊鎖的眉峰輕輕轉身,一張張本以為永不會相見的面孔在下一瞬清晰映入了眼簾,平靜無波的在所有的臉孔上掃視一圈,緩緩收回目光耀司淡淡的開口,“好久不見。”
輕輕的聲音像被施了魔咒,將一個個木偶人一一啟用,彼此之間相互對視許久,六個人又一同將目光定在了耀司的臉上。
“你……還活著?”遲疑著想握住耀司的手,卻久久不敢抬起手去碰觸,淚水在眼眶中打轉,雷君凡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也是這樣脆弱的。
“……還好。”低頭,默默點起一根菸,心情有些煩躁,他不習慣和東邦的人接觸,像這種朋友似的交談,更加不習慣。
“活著就好,活著就好……”兩年來一直鬱在心中的一口氣在緩緩放鬆,輕輕的笑起來,雷君凡悄悄退後了兩大步。
他……不喜歡自己離的太近,那就遠一些看著吧,耀司,這一回請讓雷君凡做你生命中的過客,不需要被你知道,只要能站在陰暗的角落裡看著你,就好……
“是耀司送希瑞來醫院的?你們……”看大家的神情都有些不太對勁,伊藤忍抿了抿唇乾乾的開口,餘光裡令揚捲縮的身體一直在輕微的顫抖著,他知道,那是因為耀司,這個讓令揚愛的太深也被他傷的太深的男子,是令揚一生都逃不開的魔,甘之如飴日日陷身在痛苦裡。
苦笑,自己又何嘗不是呢?耀司……是他們所有人的魔。
“他是為了……救我而受傷的。”是的,是為了救他,如果不是因為誤會了他和一縷的關係,曲希瑞不會拼了命去救一縷,也就不會受這麼重的傷,想來,那晚一縷強壓自己的事情他一定都看到了吧?難怪第二天時他的臉色會那樣奇怪。
“為了救你?那你呢?你受傷沒有?”眼神下意識打量起耀司的身體,突然視見耀司身上的血跡,驚白了所有人的臉。
“你身上好多血!!”忘記了顧及什麼,幾個人一起湧向了耀司,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