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裡。
看著被結束通話的電話久久不語,他知道,父親其實一直很關注他,自己十九年的追逐父親雖一直不聞不問,但那並不表示父親不關心他反而是最關心的表現,如此默默的支援,世上能有幾個父親可以做得到?想追逐就無聲的支援放棄了就努力找出一條最適合兒子的路,父親,能擁有您這樣的親人,是耀司的幸福。
叫手下人送來套深藍色的西裝,打理好一切之後耀司就坐上了車子去了宴會舉辦地。
說實話,這樣的宴會於他來說並不陌生,但親自參與進來卻絕對是頭一次,想著那些女人們會將評估的目光放在自己的身上,他就渾身不舒服,不過還好的是父親大人並沒有說今天一定要帶一位兒媳婦回來,想來父親大人也是不想逼迫自己,所以如果沒有看起來合心的女子,自己就全當是無聊的消遣好了。
下車,邁著修長的步子走進豪華的五星級賓館,宴會在賓館頂層舉行,大概因為來的都是商業鉅子或貴族名媛,各自的目地又沒什麼遮掩,所以聽了風聲的記者們都早早的聚在了一樓大廳,耀司才剛剛走進來,一堆男人女人們就呼的一聲圍了過來。
“宮崎先生,您這次來此是為了找到一位心愛的女子共組家庭嗎?”
“宮崎先生,身為帝國財團的總栽,您認為什麼樣的女子才算是您心目中最佳的妻子人選呢?”
“宮崎先生,聽聞您與帝國財團的另一位總栽私交曖昧,不知道您今天前來可是真的與那位了斷了?而兩天前您的副手被伊藤忍先生打傷,又是不是與此事有關?”
靜,當這位記者問出瞭如此尖銳的問題之後,場面剎時間冷寂了下來,左右看了看自己的同行們,也是直到此時,這位新出茅廬的記者界菜鳥,一心只想挖出驚爆新聞好在同行中揚眉吐氣的人,才發現自己問了一個多麼掉腦袋的問題。
對面的人是誰?那是帝國財團的總栽,一位掐死他就跟掐死一隻螞蟻般容易的人物,問他這樣的問題,那不是明擺著找死嗎!
可他膽顫歸膽顫,此時卻已經沒有人再理會他了,所有人的目光都一同聚集到了淡然站在那裡的宮崎耀司身上,這位帝國財團的總栽與帝國另一位總栽之間的曖昧緋聞早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以往就算聽到風聲也沒人敢問,如今好不容易碰上個不怕死的問了出來,他們怎麼可能再放過這樣大好的機會?所以今天不管這位宮崎先生回不回答,他們都敢保證,明天的新聞頭條都絕對少不了宮崎耀司的‘玉照’了。
而此時在某間小旅館和一間昏暗的房間裡,東邦和伊藤忍與所有人一樣都緊緊盯著電視裡的直播屏住了呼吸,其中屬獨自喝了兩天酒的伊藤忍最為緊張,他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麼,也似乎知道可就是不想弄明白,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汗溼了手背。
微微垂首,沒有板直梳在腦後的頭髮輕輕擋住了眼角,靜默只有一下,下一瞬耀司就笑了起來。
“大概這個問題你們想問很久了吧?”優雅而又迷人的笑閃花了好多人的眼睛,用手推推眼鏡歪了下頭,耀司的眼神當中帶了絲回憶的味道。
“我和忍……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他是我自出生以來承認的第一個夥伴,那種情義也許你們不曾擁有但想來也能明白幾分吧?”看到有人認同的點頭,耀司笑的更加迷人了些,“我知道有很多我與忍的傳聞,其中傳得最火爆的……是說我們是戀人……”說到這裡時頓了下,眼神閃了閃耀司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在所有人屏息的時候悠然而道。
“我們不是戀人!”
這一聲肯定的回答,讓電視機前的伊藤忍摔碎了桌子上的東西,也讓旅館裡的東邦六人一起皺起了眉頭,以他們對耀司的瞭解,那個人是從不屑於說謊和隱瞞的,而如此坦坦蕩蕩的提起這個問題……難道說耀司是想……
猛的抬起頭,東邦六人同時瞪大了眼睛,而果然,就在此時耀司又接著說道。
“……我從沒有成為忍的戀人過,曾經一直以來都是我在暗戀著忍,由始至終,一直只是我一個人在付出,而忍……只是一個旁觀者,所以不可以再傳我們之間有什麼了知道嗎?那會讓忍的另一半不高興的。”淡淡的笑意裡有著說不出來的輕鬆,這樣無所謂坦坦然的道出自己人生裡的汙點,可以說,耀司的這份傲然讓人敬佩。
他的愛就是要放在陽光下晾曬,沒有躲避也沒有遮掩,因為他不認為自己的愛有錯!這就是所有人對此時耀司的印象。
“那您……是同性戀嗎?”遲疑著,剛剛那位菜鳥記者又問道。
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