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氣說道,“整個開封府都知道阮瑀對你不一般,除了他還能有誰會想到這種下作的方法?!”
“你沒有證據。”千變萬變,展昭只用這一句話來回應白玉堂的各種懷疑,“如果你能拿出證據來,那我便相信這些事情都是阮瑀做的。”
啪——
白玉堂拍案而起,被展昭氣的都不知道兩隻手該放在哪了。
“你為什麼這麼向著他?!”白玉堂氣的原地轉圈,吼道,“你明明知道他的嫌疑最大!”
“那也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這件事就是阮瑀做的。”展昭分毫不讓,“我倒是十分不明白你為什麼一定要認定是他做的,如果要從動機來講的話,你也有可能給我下蠱。”
一句話,將白玉堂心中的怒火瞬間澆滅了。
“當時你離我最近,你大嫂又知道該如何給我解蠱,”展昭似乎並沒有察覺到白玉堂那瞬間的轉變,一如既往地說道,“如果是你給我下的蠱,又嫁禍給阮瑀的話,那你完全能達到嫁禍阮瑀和不讓我體內的蠱蟲發作的目的!”
展昭說完了,書房中也沉默了下來。
包大人左右看了看,一時之間也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展護衛和白五爺的對掐吧,他倒是挺常見的,但之前見的都是白玉堂各種展昭,白玉堂有的時候過分起來,用“無理取鬧”也是可以形容的,而這次……
包大人有些頭疼地看著白玉堂面無表情的臉,覺得這事兒難辦的要死。
之前倆人各種對掐後依然能當好兄弟是因為展昭他溫和啊!現在倆人對掐的角色一調換,無理取鬧的變成了展昭——當然包大人清楚,展昭只是不喜歡白玉堂沒有證據就指責別人——而另一方變成了白玉堂……
包大人真的開始擔憂,這倆人的交情不會就這樣結了吧?
……
這邊包大人正想著,那邊白玉堂已經有了反應。
“你說的對。”白玉堂深吸了一口氣,飛快地說道,“你說的對,是我冤枉了他!”
說完,白玉堂兩個跨步就走了出去,連頭也沒回,包大人還想開口攔一下的時候,白玉堂的背影已經在他的院子裡消失了。
“呃……”
包大人有些尷尬地放下了抬起想叫人的手,又看向了展護衛,思索著該怎麼開口比較好。
“大人,”包大人還糾結著呢,展昭這邊卻重新開口了,“龐太師找到了嗎?”
“什麼?”包大人一愣,總覺得這個話題跳的似乎太快了,有些沒反應過來,“龐太師?龐太師……哦哦,龐太師,他啊,找回來了。”
“是嗎?”展昭追問道,“怎麼找到的?他有說過什麼嗎?是閻王帶走他的嗎?”
“呃……”包大人頓了頓,才簡單地說道,“他在白少俠帶你走的第二天晚上就找到,他被人捆起來扔在柴房的柴火堆裡,當時也是昏迷的,等他醒過來後說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捆起來的,總之他一開始一直是聽白玉堂的話假裝自己是個普通的下人,但不知道聞到了什麼,突然頭就特別的暈,等再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是被我們找到的時候了。”
“頭特別的暈?”展昭皺了皺眉,道,“這應該是江湖上管用的伎倆,大概只是普通的迷藥罷了。如果這是閻王做的話,那閻王應該是提前就知道了白玉堂和龐太師的行動,然後特意去迷倒龐太師的。但至於為什麼迷倒了龐太師,又沒有對他下手……”
“也許是有什麼別的事情耽擱了,”包大人摸了摸鬍子,說道,“也有可能是因為當時所有人都在開封府內部找龐太師,所以閻王不能趁亂動手。”
“嗯。”展昭點了點頭,道,“如果閻王真的在歐陽春、阮瑀和白玉堂之間的話,第二天一早他們三人就都離開了開封府,而開封府內部的搜查也正是在這時候結束的,所以龐太師僥倖活下來了。”
包大人點了點頭,但又頓了一下,有些猶豫地看向展昭,道:“話是這麼說,但是……本府覺得白少俠是閻王的可能性不大啊。”
事實上包大人是早就認定了白玉堂不是閻王的,這話之所以留了一絲餘地,只不過是因為展昭剛剛的話裡明顯地變現出了他把白玉堂也算作了嫌疑人。
“不一定。”展昭搖了搖頭,道,“從手法、時間和動機上,白玉堂都有可能,我知道包大人您覺得不可能是他,但您也沒有確鑿的證據。”
包大人皺了皺眉,道:“可是……根據白少俠的為人……”
“這樣的決定太感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