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病房門口,袁朗倒退著撞kai房門。拎個熱水瓶都能拎出拎小雞架勢的A大隊大隊長,一頭撞進一雙迷茫的桃花眼。
晴天霹靂!
眼皮跳一下,嘴角抽一下,袁朗上校恢復鎮靜。
“不拋棄,不放棄。成才中尉,,歸隊遲了三年了啊!”
成才眨眨眼,顯然不在狀態中。
要求躺了三年的病人馬上弄明白自己的情況,是有點……強人所難。
袁朗上校抓抓頭髮,進行三秒鐘心理建設。
坐到成才床沿,袁朗彎腰抵住成才額頭,嘴角綻出溫暖笑意:
“我要和你常相守,我愛你,我要你陪著我一生一世。
我說過,你回來了就逃不掉了,我就是死乞白賴也要纏著你。
現在沒聽明白的話,我今後天天說,想聽幾遍都成!”
成才的終於清醒了些,眼神閃亮。
勾勾嘴角,他做出的口型在袁朗眼裡點燃最明亮的星辰
——好啊!
《暖陽》正文部分完結,撒花~
【番外一】
在病 chuang上躺了三年,就是當年所有訓練專案門門第一的成才也必須乖乖復健。
站不會站,走不會走,一切推倒重來。
一年零四個月,成才才找回作為一個成年人對於自己身體的完全控制。
關於在幻境中度過的七年,成才挑挑揀揀和袁朗說了大概。
他沒提的一是“袁海澄”,二是袁朗的死。
“夢裡邊兒,任務結束一個月多八九天的樣子你被調走了,鐵隊的表情那叫一個慈祥寬厚,生生把接你的人嚇跑了。”成才笑的戲謔,擠兌之情毫不掩飾。
袁朗得意地笑笑,不接茬,半扶著成才往自己懷裡靠了靠。
袁朗知道成才隱去了什麼東西,他不說,他就不問。
不想提起的,要麼是令成才傷心的,要麼是成才擔心會讓他難受的。
好不容易回來的人,袁朗才沒軸到給他添堵。
袁朗對成才也沒有完全坦白。
三年,不是很長的時間。
袁朗訓練間隙跑來看看成才,一年也就十來次。
握著成才的手說說話,自個兒把自個兒帶來的水果解決掉,A人似的把果汁印的成才滿臉。
久而久之,強作鎮定下的焦躁慢慢融化——
成才活著,在呼吸,有溫暖的體溫。
僅僅如此,袁朗就覺著挺好了。
不是絕望,他是認真地設想過成才一直這麼下去怎麼辦。結論挺好,成才不醒過來就由自己照顧他,等到自己老得照顧不動的時候,僱個可靠的小夥子,讓他把兩個老頭子一起照顧嘍。
袁朗得出這個結論後心情大好,走路都帶飄。結果,當他實際上婚齡約等於分居歷史的妻子——林絳雲同志把離婚協議書彈到他面前時,袁朗百分果斷千分合作萬分愉快地簽下了自己的大名。
史上最和諧離婚獎,沒得這個獎,袁朗覺著他挺冤。
三年,不是很短的時間。
袁朗看著床 上面色蒼白的成才時,腦海中會不自覺的重演兩人的過去。
真是和甜蜜沒半毛錢的關係。
沒有生活的快進器,書上一筆帶過的一千零九十五天,要袁朗掰著手指一天天過。
沒有期限的等待。
這不是出於成才本意的折磨,可是當年那一幕太慘烈,袁朗想著想著眼前就會出現成才滿身是血的樣子。漸漸袁朗受不了,開始對著床 上的成才說曾經的雞毛蒜皮曾經的點點滴滴。他說完一遍就從頭再來,煩地這朵花的受不了跳起來指著他的鼻子罵才好呢!
這些,他不說,成才也不會問。
他說過,成才最像年輕時的他。
彼此相像的兩個人,有些話,不需要說出。
袁朗本想在成才出院後讓他和海澄一起搬到相中的新房子去,成才卻堅持要海澄繼續住在軍區大院裡。
“大院裡人來人往總有熟人,不方便。”袁朗反對。成才性子隱忍,心裡怎麼難受都不會說,他才不會放任別人的閒言碎語,他的人怎麼著也得自己A!
“海澄在大院裡長大,硬要他適應新環境不公平,對孩子成長不好。”成才據理力爭。
“我兒子我知道,這崽子哪兒都玩得起來。這麼點小變化都過不去,他早拉著媽媽哭鼻子了~”別顧忌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