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像雷聲一樣,快要…快要不能呼吸了!
更可怕的是他居然好想好想加深這個吻,想和袁朗——他的隊長—— 一個男人唇齒交纏!
快把成才逼瘋的吻只持續了三秒鐘,實際上,它只是單純的嘴唇貼合,嚴格說來都不是一個吻。
袁朗坐回自己的位子,靜靜地等待成才平復混亂的呼吸。
“什麼感覺?”
成才雙臉通紅,袁朗毫不懷疑成才被作訓服遮掉大半的脖子也是一個顏色。
目光遊移半晌,成才強迫自己看這袁朗的臉回答:“我想,我喜歡上你了。”
成才的聲音緊澀的不正常,同樣的“喜歡”,不一樣的性質,沒人多此一舉的解釋其中的差別。
袁朗身體一震,事先猜到和親耳聽到的震撼性不可同日而語。
深吸口氣,袁朗覺得自己已經好久沒這麼失態了:“那,我們來好好想想辦法,該怎麼處理,總得有個說法。”
成才吃驚的瞪大眼睛,心臟劇烈的跳動了一下,隊長接受了?
狂喜的表情還未綻開就已衰敗,他看到袁朗神色沉重,眼沉如水。
心,一寸寸涼下去。
今天,活了二十載的他弄清了自己的愛情,
今天,他發現自己愛上了一個名叫袁朗的男人,
他愛的袁朗說“我們來好好想想辦法”,眼神像看到任務中需要清除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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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普照,天空澄澈碧藍。透過最終測試的小南瓜有了第一次不用擔心被A的休息日。
今兒一早,成才中校親自開著陸虎外出了。
整個三中隊怎麼渡過這個美好的假期暫且不提,若是他們知道他們隊長和老A基地的直線距離還沒作訓場周長長,打死他們都不會放鬆警惕。
成才開車回到家裡,同爸媽講講自個兒的近況,下廚給二老做頓中飯,樂呵呵地陪著爸媽吃完,車頭一轉就按著來時的路回去了。一年多前成才用這些年攢下的錢買下一套公寓,把二老從下榕樹接到北京,這樣,他有時間就能回家陪二老坐坐,多少也讓二老放心了些。
成才沒把車開進老A基地,方向盤往左邊一打,繞到了基地後邊。那兒有一個小南瓜們還沒機會接觸的地方,也是成才希望他們永遠不用接觸的地方。
死老A的安眠之地。
拎上副駕位子上的保溫盒,成才不緊不慢的鎖上車。
“成隊,您來了。”看守的老秦笑眯眯的,對成才的到來毫不驚訝。
“是啊,這不給我們隊長送點吃的嘛。”成才笑吟吟的回道。
熟門熟路地找到袁朗的墓碑,成才面對碑上的照片坐下。
開啟保溫盒,摳出卡在盒蓋上的筷子放到一邊。
做完這些動作的成才笑了笑,抽出根菸點上,夾在指間。
“隊長,我給你帶吃的來了。至於這煙,可是大隊長的特供,他都不帶給我的,您可悠著點抽。”
然後成才就盯著手中慢慢變短的煙發呆,一根燃盡就續上一根,直到飯菜變涼。
“我已經錯過了你和著血把自己重新塑成人形的日子,我不能再錯一次!說到底,我對你這隻二茬老南瓜於心有愧。”成才記得,袁朗說這句話時,表情帶著痛楚。
“你是我看中的指揮官苗子,我希望你之後的路會越走越寬。我說過你會有很多迷惘,但迷惘是一回事,毀了自己是另一回事。且不說我有老婆孩子,就算我單身並且和你兩情相悅,你打算怎麼辦?在一起嗎?”
“我告訴你,我決不同意讓心理小組什麼的搗鼓我辛辛苦苦種了兩回的南瓜!”
“知道我為什麼要戳破那層紙嗎?我本可以瞞著你,說不定迷迷糊糊地就把你A過去了。但是這裡是老A,我們處於隨時在生死間徘徊的一線。我害怕,對,別那麼震驚,我承認我害怕。我怕那麼一愣神的功夫你就沒了。戰場上不論是你想通時的驚訝帶來的停頓,還是你在沒有想通的情況下情感先於理智,做出為我擋子彈之類的事都有可能令你喪命。”
“別急著反駁,你就是個死心眼!許三多進了你心裡你就願意對他掏心掏肺,你對真正愛上、放到心窩裡的人會怎樣,我用頭髮絲兒都想得出來。我是你的隊長,我要對你負責。”
那天的袁朗鮮有的囉嗦,坦誠的簡直不像話。
他是真的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