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箇舊情人,委實有些難辦,我的教主啊,你別亂點鴛鴦譜成不成?”
東方聽了似乎覺得還算有點道理,面上緩和了一點,但他想了想,臉一下不自在地僵住了,我知道他這會兒想什麼,故意湊過去捏了捏他泛了點紅的臉,逗他:“怎麼,消停了?不亂吃飛醋啦?想起來害臊了?”
東方用力拍掉我的手,哼一聲:“既然不是,你一直盯著令狐沖做什麼?”
我連忙舉手:“哎哎哎,我可沒說過我是在看令狐沖啊,你別自己想什麼就往我頭上亂扣,哪有人這樣的,我老老實實,你還非得給自己戴綠帽子!”
“那你在看誰?”東方緊逼不捨,“難不成你看上了那個頭上戴花的小姑娘?”
這還有完沒完了!我家教主這名號真該改了,以後都管他叫東方醋缸得了!我又氣又好笑,磨了半天后槽牙,忍不住惡狠狠撲過去,抱著人往床榻上一滾,一口咬在他嘴上:“醋缸!現在就讓你知道我看上誰了!”
“唔……”東方哼哼了一聲。
狠狠親了一通,分開時東方臉全紅了,倒在床榻上微微喘著氣,半張的唇溼呼呼紅潤潤,衣領開了,頭髮也亂了,眼裡一片迷濛,哪裡還記得剛才的事?我心裡暗暗想,看來這招比什麼理由藉口都管用,到底給糊弄過去了!以後他要再問起了,就不管三七二一,把人抱住親個夠就是,嘿,這辦法倒是快活!心裡一鬆,再看他那一雙似水眼眸,又忍不住心中悸動,俯下去與他纏綿在一處。
他的唇很軟,貼著他磨蹭了幾下,我全身都發熱了,心裡不由感嘆:原來真愛上一個人,不過多看他兩眼,下面都會硬得不成樣。
但今兒我可不敢真硬,因為外面已經吵起來了。
不依不捨地摟著東方坐起來,給他整理好衣冠,木統領正好來報:“教主,那些五嶽劍派的說要換人。”
“換誰?”東方神色已恢復冷漠,只是臉還有點紅。
“華山派掌門嶽不群的愛女,嶽靈珊。”木統領說出來都有點疑惑,“年紀很輕,武功看著不高。”
東方挑了挑眉,也有些詫異,便起身走了出去。
我自然屁顛屁顛跟上。
對面,雖然宣佈要換人了,可他們還在吵論不休,聽了左冷禪與嶽不群的話,老尼姑與衡山的莫大都皺眉,似乎有異議,但左冷禪並不願聽他們的。那兩人面上更怒,老尼姑更是帶著弟子拂袖而去,直接與其餘四派分開,涇渭分明地站著一邊,似乎不恥與之為伍。
左冷禪見老尼姑這般不識好歹,也沉了臉,但仍揚了揚手,先前出來傳話的弟子趕忙點頭哈腰地來聽他吩咐,左冷禪說了幾句,那弟子便走前來,揚聲說:“天門道長身上帶傷,不便比試,華山派掌門的愛女嶽姑娘自告奮勇,願替代天門道長一戰。嶽姑娘年紀輕輕便有這番膽識,實在令人欽佩。但嶽姑娘一介女流,年紀又小,與曲長老對戰實在懸殊,想必曲長老也不願落下個欺負女人的名聲,不如貴派也擇選一個年紀修為都旗鼓相當的,可好?”
此言一出,我都有點哭笑不得,這不要臉的法子他們也能想得出來。在船上四下看了一圈,咱們神教裡頭多是男子,除了十長老這樣的老頭,教眾裡頭有一半都已三四十歲,成家立業,咱們神教裡的男人雖然殺得人多,卻也從不欺負女人,讓他們去,他們定然也不願去的。年輕的,武功又比不上嶽靈珊,派出去只會丟臉。女的,桑三娘、藍鳳凰都二十七八,武功遠遠在她之上,人家小姑娘二十都不到,一樣是欺負。
不過咱們是魔教,欺負就欺負唄,反正左冷禪這個正道人士都不要臉,我們為何要和他講理?說不定把藍鳳凰派出去,他又要反悔換人了。
只不過這一場贏了,多少勝之不武,名聲傳出去,神教又不知要被潑多少汙水。
我心裡不爽快極了。
木統領似乎和我想得一樣,向東方小聲道:“要不要屬下回黑木崖把三娘找來?”
桑三娘留守在黑木崖上,以防萬一,並沒有下來。
“不必,”東方道,忽然將目光投向了安靜抓著木統領衣角站在一邊的小孩,看了他好長一會兒,東方低頭問道:“讓你學的劍法,你練到哪一招了?”
我和木統領均是一驚。
難不成東方竟打算讓這小不點上場?
小孩抬起清澈的眼睛,輕輕道:“已練到‘一劍光寒’。”
東方點了點頭:“很好。”他轉頭對木統領道,“讓曲洋回來,他去。”
木統領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