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看著吧,不出兩日,東方不敗定然會現身黑木崖!”
祖千秋這才嘆息著搖搖頭:“可憐聖姑竟被此人所害,若不是任教主及時歸來,只怕又已被賈布與童百熊暗害了。”
我心中震駭非常,任我行已經回到黑木崖?!
不可能!他破出地牢的急報幾日前才收到,他如何能夠那麼快就從江南趕回黑木崖?我頭腦中有無數個念頭閃過——不不,那封急報或許就是假的,任我行怕是早就重獲自由,刻意截下江南四友的急報,直到他重返黑木崖之時才放出,就為了設下天羅地網,引東方赴死!
如此想來,江南四友恐怕也凶多吉少。
瞧著上官雲與祖千秋一口一個任教主,只怕在東方離教後不久,成德殿上已經易主了!可這麼久了,還是未見向問天,否則,依任我行的謹慎多疑,如此重要的接應任務,一定是派向問天前來,如此看來,向問天還未回到黑木崖,那麼救任我行的人究竟是誰?
河流湍急,船行飛快,很快便到了第一道鐵門處。上官雲出示了黑木令,祖千秋拖著我緊跟在其後,山道狹窄陡峭,崖壁上鑲嵌著一盞盞風燈,幽暗飄忽的燈火讓我想起前世被上官雲抬下地道時的情形。
我閉了閉眼,難道今生還是逃不過一死嗎?
老天究竟為何要我重來!我已拼盡全力改命,若是這命掙不過,搶不得,又為何要我重來?憑什麼任我行就該重登大位,憑什麼我與東方就該死!憑什麼!
第二道鐵門也開了,山風呼嘯,吹得人幾乎直不起腰。
祖千秋向上官雲急行兩步,忽然問道:“上官堂主,不知你是否也服了任教主給的……三尸腦神丹?”上官雲側頭看他一眼,並不答話。
祖千秋連忙自白:“我與老頭子也服了,故有此一問。”
上官雲這才微微點頭,道:“教中十大長老中,已有六位長老服了,若是我不歸順任教主,便也要同賈布、童百熊一般命喪在任教主的吸星*下,東方不敗留在黑木崖上的親信只剩下桑三娘在外逃過一劫,跟隨任教主已是大勢所趨,我上官雲自然也願聽任教主與聖姑的驅使,萬死莫辭。”
童百熊也死了,日月神教已經全在任我行掌控之中……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心中的驚濤駭浪與吶喊幾乎要衝出穴脈,為什麼這一世什麼都不同了?究竟是哪裡錯了?
祖千秋點點頭,似也鬆了一口氣,教中突逢大變,如今任我行與東方二人間一戰已不可避免,究竟是站在哪一邊,成了生死攸關的問題,如今兩人心中所想一致,教中其他人的想法約莫也大同小異。毫無疑問,黑木崖已成了一個大甕,就等著東方來了。
我一路苦思,從重生第一天開始想,一日日想下來,除了對任盈盈下了毒,其他並沒有做什麼事,我也沒有露出什麼馬腳,任我行的下落更是不曾透露半點,東方更加不會對別人說起,即便對我,他都沒有說起過。
我無論如何也想不通任我行怎麼會提前逃出梅莊,正當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時,祖千秋又問道:“上官堂主,這楊蓮亭是否也關押到地牢去?”
上官雲道:“便先將他關在那兒吧,等任教主吩咐要見他時再說,任教主近日正為了聖姑的傷勢憂心,若非要用這楊蓮亭要挾東方不敗,任教主早已將他千刀萬剮了!”
祖千秋應了一聲,這時已過了第三道鐵門,腳踏上了平地,上了黑木崖,兩人又並肩走了一段,上官雲要到成德殿向任我行稟報,便與祖千秋分道揚鑣。
“你去地牢時,囑咐看守的人一聲,莫要虧待那位葉公子,”臨走前,上官雲提點道,“他可是教主的救命恩人,將他軟禁在地牢中也是迫不得已,葉公子武功極高,可惜為人太過桀驁,無論教主如何勸說都不願助教主奪得大業、統一江湖,但教主還是惜才,所以千萬不能開罪了他,讓人拿好吃好喝供著吧。”
“知道了,”祖千秋摸摸腦袋,等上官雲走了才嘀咕道,“都把人關起來了,還談什麼開罪不開罪,這不就是逼人就範麼!”
葉公子?
他救了任我行?可這位葉公子又是什麼人?我努力在腦中搜尋,黑道白道,正道魔教,連唐門和五仙教都想過了,卻怎麼也想不起江湖中有這樣的人物。
祖千秋徑直帶著我往地牢去。
我被他如同一袋大米似的拖在地上走,聽得他們之間的對話,心中漸漸生出了一個念頭,黑木崖上已經沒有了東方的親信,也沒有任何可供東方驅使的人了……前世,任我行便沒有和東方單打獨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