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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手往回一收。東方不敗伸手抓了個空,手僵在半空。

“楊、蓮、亭!”兩根銀針‘嗖嗖’地飛射過來,“你敢戲弄本座!”

我:“……”

我我我只是怕弄髒你的手,想擦乾淨再給你啊!

一刻鐘之後,教主大人愉快地啃完了第一隻地瓜,目光炬炬地盯著我。

我臉上兩道血痕,小媳婦一般委屈地縮在一邊,捏起兩根手指,給教主剝地瓜。

說好的嘗一口呢。

☆、第10章 相處

戌時落了一場雨,到了傍晚也未停,我看向窗外瀟瀟暮雨,暮靄沉沉,便改了主意,熬了一碗又濃又稠的肉粥,再捏了幾個糖心的小兔子饅頭。

雨天溼冷,肉粥饅頭暖胃。

蒸籠漫出白騰騰的霧氣,將我籠在一片朦朧裡頭。廚房原來的老庖廚在幫我揉麵,一邊使勁一邊說:“楊小子,今兒也是你親自送去嗎?”

“是。”我看著火,緩慢地拉動風箱。

“素芸姑娘還在養傷呢?”老庖廚責怪道,“她不過傷了臉,又不是傷了手腳,整日窩在屋子裡像什麼樣子?”

“女兒家臉皮薄吧。”我懶得多說。

剛來內院那會兒,我只能在廚房裡當伙伕,做飯燒菜,也要去菜園子拔拔草,捉蟲鬆土,幹一些雜事。每日素芸會親自來廚房把飯菜端過去,然後再由她將碗具送回來。

她的意圖十分明顯,便是要將我擋在外頭,連東方不敗的屋子也不想讓我靠近。她做這些時,面上總十分和氣,說,你剛來,不懂教主的規矩,我怕你犯錯。

這大概就算穿小鞋的一種,但我也就一笑置之,反正我從未想過要往東方前面湊。

每天窩在柴米油鹽之間,一窩就是一天,我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東方的飯食上,就好像回到了前世一心討好他的那幾年,那時滿滿的功利心,但此刻我只有心甘情願。

尤其是看到每日送回的飯菜都剩下不多,知道他吃得很好,我也很滿足。

我除了當一個稱職的伙伕,便沒有別的事情,所以我有時會偷偷跑去前世練刀的地方,就站在當初東方站著看我的拱門下,倚在門柱上,我能遙遙望著藏書閣二樓的窗子。我不敢走得太近,因為東方武功太高,便是附近一隻麻雀飛過他都能聽見。

偶爾能看到那蒙著綠紗的窗上有一抹低頭看書的人影,心頭就會有什麼要滿出來似的。深庭寂寂,風吹動紫藤蘿一簇簇的花枝,斑駁的光影在我肩頭搖晃著。

我從不知道日子是可以過得這般安然平靜的。

不過,在內院待了八天後,我在準備晚飯時,一個負責傳話的小婢女忽然來告訴我:“楊蓮亭,你快跟我來,教主要找你。”

我連忙把鍋裡的菜裝盤,跟著她穿過長廊,就快到東方的房前時,我看到一個半邊臉上都是血的女人跌跌撞撞從另一邊走了。

我問:“那不是素芸姑娘?怎麼,她惹教主生氣了?”

“可不,”小婢女笑容諷刺,“倒可惜了素芸姐姐今兒梳了一個時辰的頭髮,都被打散了。”

我當然知道這婢女言語間的意思,前世那女人就想當東方不敗的第八位夫人。

說著就到了,小婢女提著裙子,行了一個禮後悄然告退,我在門外停下,正想出聲通稟,裡面便傳來東方的聲音:“進來。”

我低頭走進去,把飯菜擺在桌案上:“教主,用飯吧。”

他陰沉著臉,沒動。

我也不敢走,頓了一下,先舀了一碗湯放在東方面前:“教主,先喝碗湯暖暖胃。”

東方不敗看了我一眼,又很快移開視線,低垂著眼簾,捏著湯匙緩緩地攪動著奶白色的豆腐鯽魚湯:“本座要你過來伺候,委屈你了?”

我眨眨眼,這可從何說起?

想了一下,我賠著笑說:“教主能提拔小人,是小人兩輩子修來的福氣,高興都來不及,哪有什麼委屈?”

“那你這幾日怎麼連個人影都不見?”教主很不高興,“本座原本以為你是個手腳勤快、做事妥當的人,沒想到馬上就露了餡,整日只知偷懶!”

我睜大眼,但也不敢辯解,只能硬著頭皮認罪:“教主教訓的是,小人知錯。”

“哼,以後一日三餐,你親自送來!”

“是。”

於是,我成了他的御用庖廚不算,還搶了貼身婢女的活。

幸好我這新走馬上任的小楊婢女熟知教主的習慣,不用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