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如見教主,中年男人立刻跪倒在地:“青木堂堂主賈布,參見教主!”
木統領跳下車將人扶起來,賈布笑道:“木統領,別來無恙。”
“賈堂主也好。”
兩人寒暄了幾句,我把車裡的東西收拾好,正準備撩簾子下車,誰知我手一搭上那簾子,才撩開一點點縫,那賈布就又“噗通”一聲跪下,聲音洪亮地道:“青木堂堂主賈布,恭迎教主夫人聖駕!”
我的指令碼來就還沒好利索,被他這話一震,腳一滑,差點劈了個叉。
賈布被我滾下車來的響動驚了一跳,猛一抬頭,看到的卻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兩隻眼珠子都快瞪出框來了,然後他僵硬地轉頭看向木統領,磕磕巴巴地道:“教主…教主不是說夫人……夫人要來嗎?”
木統領默默扭過了頭,四處看風景。
賈布的臉色變了又變,變了又變,看了看乾笑的我,又看了看眼神躲閃的木統領,最後兩眼發直、腳步虛浮地領著我們走了進去。
“教主夫人居然是男的……是男的……男的……的……”
我聽到他一路都彷彿靈魂出竅了一般喃喃自語。
隨後,賈布都沒往跟前湊過,天天拉著木統領練武,一見到我就跟見了鬼似的,直接運起輕功,一眨眼跑得無影無蹤。
這讓我很惆悵。
腳每天都有上藥,最近已經消腫了,除了站久了還有些疼,已經沒有大礙了。但我還是不能去太遠的地方,因此悶得發慌,天天搬了個馬紮坐在宅子門口,望眼欲穿地望著巷口,東方怎麼還不來?
這條巷子僻靜,沒什麼人途徑,通常都只有我一個人,但今早我搬著馬紮來的時候,門檻上蹲著一個小小的人。
一個小孩。
小孩滿臉都是髒泥和血汙,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已經辨不清原色,爛成了一條條。他有隻腿上滿是血,乾涸了黏在上面。瘦脫了形的臉上睜著一雙大得嚇人的眼,他似乎凍僵了,連身子都直不起來,只能跪在地上,兩隻手抓著什麼東西,混著泥,拼命往嘴裡塞。
我探出頭去看,當我知道他在吃什麼時,心頭一顫。
賈布養了一條看門狗,平時就拴在門邊的石墩上,有剩飯剩菜就倒在地上給狗吃。這幾天下雨了,賈布就把狗牽了進去,跟馬一起養在牲口棚裡。
小孩在吃狗吃剩的飯。
我看了他一會兒,轉身去廚房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