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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拍向自己頭頂,竟是寧死不辱。

王憐花手一揮,指尖在蘇少英腕上輕輕一劃,本能擊碎頂骨的千鈞之力立刻化得無影無蹤。他把手中劍挽在身後,笑嘻嘻說道:“我用峨嵋劍法破你的峨嵋劍法,可曾辱了貴派半分?蘇二俠的火氣也太大了些。”

蘇少英失魂落魄的怔在那裡,說不出話來。

閻鐵珊居然笑了,道:“我實在不明白,你們這樣做是為了什麼?”

陸小鳳道:“嚴立本呢?他也不明白?”

閻鐵珊的眼角突又開始跳動,白白胖胖的臉,突然露出種奇特而恐懼的表情來,看來又蒼老很多。過了很久,他才嘆息著,喃喃道:“嚴立本早已死了,你們又何苦再來找他?”

陸小鳳道:“要找他的人是大金鵬王,並不是我們。”

聽見了這名字,閻鐵珊看來已奇特的臉,竟突然變得更詭異可怖。

花滿樓本來一直氣定神閒地坐著,就連王憐花與蘇少英在水閣外鬥劍鬥得風雲變色,他也只是坐在那裡輕搖摺扇靜靜聽著,並未為之移動分毫。卻在此刻,他將摺扇“啪”地合攏,起身走向閻鐵珊。

王憐花好像也發覺了什麼,也向閻鐵珊靠近,比花滿樓步伐還快。

閻鐵珊心神全在陸小鳳身上,無暇關注花滿樓和王憐花的舉動。他臉上一陣扭曲,厲聲道:“不錯,我就是嚴立本,就是那個吃人不吐骨的嚴總管,但自從我到這裡之後,我……”

忽然,幾點寒光自水中暴射向閻鐵珊。

王憐花長劍劃空而過。

那柄他為與蘇少英比試而信手撿起的普普通通的劍,竟好像生出了魔力,突如其來的幾枚銀針如有磁石牽引,盡數被吸附在劍鋒上。針身幽光閃動,風一吹,透出陣陣腥氣。

王憐花將劍一抖,銀針飛射入池中荷花花瓣,亭亭搖曳的初放新荷竟剎那顏色黯褪,奄奄一息。針上所淬毒藥毒性著實驚人!

與此同時,花滿樓的衣袖無風自動,猶若游龍出水,向閻鐵珊飛騰而出。

只是王憐花隔在兩人之間,花滿樓察覺水面下動靜異常後,長袖雖與王憐花的劍同時拂出,但因是繞過王憐花身畔再觸及閻鐵珊,畢竟慢了半分。

閻鐵珊的“我”字聲音未落,話語突然停頓,扭曲變形的臉,卻又瞬間奇蹟般恢復平靜。

然後每個人就會看到一股鮮血從他胸膛上綻開,就像是一朵燦爛的鮮花突然開放。等到鮮血飛濺出來後,才能看見他胸膛上露出的一截劍尖。

劍是與飛針同時出手,刺向他胸膛的。

王憐花雖搶佔先機擋下了飛針,卻未料到對方心思細密猶有他招。眼睜睜任其在自己眼皮底下偷襲得手,他不由臉色鐵青,厲聲喝問:“什麼人!”

“是我!”銀鈴般清悅的聲音,燕子般輕巧的身法,一個人忽然從窗外一躍而入,一身黑鯊魚皮的水靠,緊緊裹著她苗條動人的身材,身上還在滴著水,顯然是剛從荷塘裡翻到水閣來的。

閻鐵珊勉強張開眼,吃驚的看著她,用盡全身力氣,說出了三個字:“你是誰?”

她已扯下了水靠的頭巾,一頭烏雲般的柔發披散在雙肩,襯得她的臉更蒼白美麗。

可是她眼睛裡卻充滿了仇恨與怨毒,狠狠的瞪著閻鐵珊,厲聲道:“我就是大金鵬王陛下的丹鳳公主。若不是你忘義背信,我們本來還可以有復國的機會,但現在……現在……”這句話還沒有說完,眼淚已忍不住珠串般掛滿了臉。

閻鐵珊吃驚的看著她,身子一陣抽搐,就再不動了,但眼睛裡卻還帶著種奇特而詭異的表情,也不知是驚訝?是憤怒?還是恐懼?

作者有話要說: 柳絮劍法,在楚留香的故事裡就是種沒有破綻的劍法,金靈芝在澡堂用了幾下就突然變招,或許是這套劍法不符合她的性格,又或者確實不如她從蝙蝠公子那裡學到的“清風十三式”。

☆、異域絕學

花家在太原的別院是座氣派宏大的宅院,宅中院落環環相套,五步一樓,十步一閣,瓊樓玉宇,廊廡連綿。難得院內溫泉天成,被妙手匠人依勢築就出幾處浴池。

浴室裡水氣氤氳,波光粼粼。池面軒闊,數莖石雕的蓮花根部與泉眼相通,溫水由蓮心汩汩湧出。

桃皮、竹葉、沉香、雞舌、香柏葉等香料被炮製了磨碎後,黏合塑砌成小山模樣,漂浮在水面上。於是芳澤自成,沐浴其間但覺滌塵蕩濁,內外清通。對習武之人,尤其具有神爽結真、五府生燻,提升修為的奇妙之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