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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他雙“腿”突然自桌下無聲無息地踢出,只要沾著一點,眨眼之間,便要毒發身死。

王憐花冷笑:“自不量力。”手在桌沿一按,整張桌子夾著疾厲的勁風,飛起撞向韓伶。

韓伶不敢硬接這力愈千鈞的撞擊,匆忙變招,險險地自桌子邊竄過,“腿中劍”連環踢出。

他平日行路,俱是以劍為腿,二十多年苦練下來,這兩柄淬毒利劍,實已如長在他腿上一般。

此刻他的劍踢出,寒光閃動,劍氣襲人,其靈動處居然遠勝天下各門各派的腿法,其犀利處更非任何腿法所能望其項背。

滿樓群豪,俱都聳然失色,脫口驚呼。

王憐花在劍光中體若飛鳧,飄忽若神。韓伶連環七劍,俱都落空。而王憐花的酒杯仍握在手中,方才喝剩下的霹靂酒,在迴旋往復間,竟是一滴都沒灑出。

韓伶本就無心戀戰,接連狂攻不過為製造機會脫身。趁與王憐花距離拉開之際,猛地轉身,箭一般竄了出去。

王憐花一聲輕哼,掌中霹靂酒忽自杯中噴出,凝成一縷森利的酒箭,射向韓伶後心。

眼看韓伶就要被灌注內力後無堅不摧的酒箭射穿喪命,出人意料的,那酒箭竟於一瞬間在空中頓了頓。

王憐花暗歎口氣,轉目花滿樓,果然見他手掌微揚——此間能從王憐花手中救下韓伶的,也就只有他了。他的動作非常不明顯,除了王憐花,根本沒有其他人發覺。

韓伶趁著酒箭凝滯之機,已然躍到酒樓大門口,再有一步便可逃出。不料風聲驟起,三枚梅花鏢自背後襲來。這正是他舊力方竭新力未生的關頭,根本避無可避。

花滿樓聞聲辨位,手掌隨之輕揮,那本來頓住後,就開始自空中灑落的酒滴立刻凝成三道,迅愈閃電飛出,將攻向韓伶的梅花鏢盡數射落。

韓伶只聽到身後暗器落地的叮噹響聲,身形哪敢停下,一溜煙逃得無影無蹤。

花滿樓步履從容地走到廳中一位錦衣華服的少年面前,微笑道:“閣下好一手梅花鏢,莫非來自勝家堡?”

那少年齒白唇紅,也是位俊俏人物,此刻卻呆若木雞,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的凌厲暗器竟被無形酒水射落已夠離奇,更要命的是,他連在人群中出手的是誰都沒看出來。

直到有人在他肩頭重重一拍,大笑著喚道:“勝泫啊勝泫,再不還魂,更待何時?”

少年如夢初醒,卻見王憐花笑嘻嘻地站在自己面前,他訥訥道:“王兄!”又茫然地望向花滿樓,疑惑道:“這位是……”

王憐花笑道:“你小子好大的膽子,竟敢當著花家人賣弄暗器!”

勝泫驚呼:“花家?”

勝家堡也是暗器世家,在武林中卓有聲譽,但比起花家的盛名,就如熒光之於日月了。

花滿樓一揖,寒暄道:“在下花滿樓,不久前在羊城,與‘銀花鏢”勝瀅勝公子有緣識荊。”

勝泫連忙一揖到地還禮:“原來花公子認識家兄。只因‘蝙蝠島’之行,家兄與一干武林朋友被快活王手下‘財使’算計,幸虧仁義山莊相救才倖免於難,故而在下今天才會憤然向那‘酒使’出手。在花公子面前獻醜,著實慚愧。”

花滿樓莞爾道:“原來如此。”

勝泫還欲說什麼,王憐花卻笑道:“好啊,我還以為你是看在多年交情,仗義出手助我,正要好酒好菜酬謝,卻原來是私怨之故才憤然出手的!”

勝泫臉一紅,尷尬道:“這……小弟雖因私怨,但……但也確是想助王兄一臂之力……”

王憐花連連搖頭:“說晚了!說晚了!”嘴上這樣說,手上卻拉住他,引他與自己和花滿樓一起,向樓上雅間走去。

雅間裡方才所剩殘羹冷炙早都撤去,桌上新架起熱氣騰騰的火鍋,鍋中湯麵上飄滿菊花花瓣,所煮細嫩的鯉魚魚片本已鮮美無比,與菊花的清爽芬芳配在一起,更是相得益彰。

勝泫抱拳道:“王兄盛情款待……”

王憐花一揮手:“好了,這裡沒有外人。”

勝泫一愣,頓時換了副面容,先前的忠厚憨愚之態蕩然無存,畢恭畢敬道:“是,公子!”

這一來,竟連花滿樓都不禁怔了怔。

王憐花最善察言觀色,立時拍手笑道:“原來七哥今天也被這小子呆頭呆腦的模樣矇住了!”

花滿樓嘆口氣:“不只今天,在‘蝙蝠島’船上,我也沒有發覺你還有勝瀅那隻伏兵。我一直不知,‘勝家堡’與你竟也大有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