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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到自己身上花滿樓所贈香牌的氣息,開口道:“伯母……”

原曼影笑著搖頭:“你既然與七童結為兄弟,親密無間,‘伯母’這稱呼豈不顯得有些生分?”

王憐花心頭不由自主生出股暖意,當即下拜:“孩兒拜見義母!”

原曼影歡喜地扶起他,連聲道:“好孩子,好孩子!我出來得倉促,倒沒帶個像樣的見面禮……嗯,這個東西也還算有趣。”

她從袖中取出顆鴿蛋大小的珠子放在王憐花手中。

王憐花只覺寒氣瞬間穿透肌膚。這寶光盈蘊的明珠,竟如冰精雪魄所凝一般!他從小見慣奇珍異寶,此時卻不禁動容,驚呼:“這莫不是避火珠?”

花滿樓叫道:“哎呀,才一見面,娘就這麼偏心!這避火珠是外公所賜,娘一直隨身帶著,我們兄妹從小不知求過多少次,都沒一個能求來。”聽起來是在吃醋,語氣中卻藏不住比自己得了寶貝更有過之的喜悅。

原曼影莞爾道:“我一見這孩子就說不出的歡喜,自然不能送他俗物。”又憐愛地看著王憐花,說道,“此珠在寒潭玄冰中結成,平常人受不住它的寒氣。你內力不錯,帶著它不致受損,反還能對修習有所助益。”

王憐花喜出望外,樂滋滋道:“孩兒武功低微,有了這寶貝正可精進得快些,免得總被七哥取笑。”

花滿樓含嗔帶笑地說道:“這個亂告惡狀的小壞蛋!我什麼時候取笑過你了?”

出了飯莊,花滿樓與王憐花都上了原曼影乘來的馬車,兩路人馬合成一路。

一上馬車,花滿樓便不禁笑道:“娘怎麼帶了這麼多糕點……哎呀,聞喜餅!一聞就知道是孃親手做的!”

原曼影道:“還說不是小饞貓了,這食盒蓋子都沒開啟呢,就又被你聞出來惦記上了。”

食盒極大,上下四層,盛放著各式糕點蜜餞,除了花滿樓最喜歡的聞喜餅,還有瓦酥,棗花饃、鬆糕、透花餈、瑪瑙團、燻楊梅、桃杏幹、玫瑰糖、梅花脯、鹽豆……最下面一層,竟滿滿的都是月餅,圓形、方形、蓮花形、桃形、魚形、蝶形,雖不知餡料如何,只看這些精巧誘人的外觀,就讓人不禁食指大動。食盒旁,還有一大壇當歸、川穹、甘草、肉桂、木香、丁香等數十味香藥浸泡而成的長春酒。

花滿樓奇道:“從這裡到杭州城中,走得再慢,有個半日總也到了,再吃喝不下這麼多東西的。您便是疼我倆,也不用這樣勞神。”

原曼影嘆口氣:“你們若為西門吹雪、葉孤城之事,著急趕往金陵,不肯跟娘回去,這點東西一路上怕還不夠呢。那決鬥日期偏又在中秋,你們不及回家,能吃幾塊家裡的月餅,總也好些。”

這份慈母心教花滿樓百感交集,細想起來,自己竟已近半年沒有回家了。他滿懷愧疚,訥訥地道:“娘,您親自來接我們,就是怕孩兒會過家門而不入麼?孩兒雖不孝……”

原曼影柔聲道:“快不許這麼說自己!你在江湖上走動,又不是貪玩圖熱鬧,娘知道你做的每一樁都是正事。當年你外公定要你接過這偌大的攤子,娘不知有多心疼!”

既然花滿樓連那香牌都能送給王憐花,她這些體己話也便不再回避他。

花滿樓笑道:“這幾月到山西和廣東去,那‘青衣樓’和‘蝙蝠島’……”

原曼影止住他道:“這些娘都不關心,只要你平平安安就比什麼都好。娘早說了,你就做你喜歡做的,任何決定娘都不過問。除非有什麼麻煩的、讓你生厭的事,再來推給娘,娘自會替你解決。”

花滿樓摟住她,又是幸福又是無奈:“娘越這麼說,倒叫人越發不好偷懶了。”

王憐花一直把目光投在車窗外,看都不敢看那母子二人。他們的每一句笑語溫言,都把他心底早已似乎麻木了的傷慟加劇到讓他重又痛不欲生。

原曼影卻在這時拉過他的手握住,慈和地笑著:“若說勤奮不偷懶,你們兄妹幾個恐怕沒誰比得上這孩子的。我早聽說‘千面公子’千般絕藝、面面俱到,文的詩詞歌賦樣樣皆能,武的十八般武藝件件精通,文武兩途之外,天文地理、醫卜星相、琴棋書畫,亦是無一不精,無一不妙。”

王憐花臉上一紅:“孩兒只是貪玩,義母莫笑孩兒了。”

花滿樓道:“娘還說漏了幾樣,他就連飛鷹走狗、絲竹彈唱,也是行家;一手易容術,更不得了。娘可知他這麼多本事是如何練出的?”

這一來,不僅原曼影,連王憐花都忍不住想聽聽他會怎麼說。

花滿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