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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王憐花笑道:“這計劃倒也巧妙,等你被陸小鳳當作繡花大盜捉拿歸案,你在紅鞋子的位置自有穆二孃取而代之,數百萬兩銀子的虧空也便更好藏住。可惜他們算漏了大娘你竟是我的門下,花滿樓更早已能識別你獨有的香氣。若不出我所料,頃刻之間,種種蛛絲馬跡就會被呈現給陸小鳳,讓他相信薛冰是被大娘你綁去。”

公孫大娘好笑地說道:“方才我一到蘭湖,陸小鳳就過來買我的糖炒栗子。他看我是個身軀佝僂的老太婆,最適合彎腰低頭看人家的腳,便託我幫他找穿紅鞋子的人。”

花滿樓臉色一變。

王憐花也是一怔,知她慣於在月圓之夜殺人,以“熊姥姥”之名賣出含有劇毒的糖炒栗子,這些年來不知多少人命喪她手。當下問道:“陸小鳳買了你的糖炒栗子?那他此刻豈不已是個死人?”

公孫大娘眼波向花滿樓一轉,輕笑:“屬下已答應過花公子,不再賣含毒的栗子。”

花滿樓如釋重負,起身一揖:“多謝姑娘守信。”

王憐花搖頭笑道:“這隻四條眉毛的鳳凰,端的是好運氣!大娘,你這就出去,引他去見薛冰,切記不可被其他人暗中跟隨。”

公孫大娘道了聲“是”,身如輕煙,飄出庭院而去。

只有趙明,還誠惶誠恐的跪在王憐花身前。

王憐花盯著他道:“你和定慧的位置微妙,多少雙眼睛看著你們,我縱有心饒恕,以後卻不知還有多少人要再效仿。”

趙明戰慄道:“屬下甘受公子責罰!”

王憐花淡淡道:“轄制嶺南各派的差事,往後你就不用做了。定慧還俗後,普照庵主持之職另遣他人。你倆,便自去吧。”

趙明兩眼發直,失魂落魄地說道:“公子……公子是要將我二人逐出本門?”

王憐花從袖中取出張銀票:“這十萬兩銀子,拿去自己做些營生。”

趙明卻不接銀票,伏地痛哭,“公子開恩!屬下對不起公子,但公子若叫屬下去作孤魂野鬼,還是殺了屬下吧!公子!”

王憐花好笑地輕叱:“嚎什麼?我還沒說讓你去哪裡做營生。你與定慧交接好本地諸事,便隱姓埋名,去往沙州。那裡商貿繁盛,與快活王的地盤近在咫尺,你跟我這些年,該做什麼不必我再教你了。”

趙明大喜過望:“原來公子是給屬下戴罪立功的機會!屬下一定肝腦塗地,不負公子所望!”

趙明離去後,廳內只剩下王憐花與花滿樓兩個人。

王憐花那賞罰分明,排程得當,儼然一代梟雄宗主的氣概頓時不見了。彷彿變了個人一般,笑嘻嘻地坐近花滿樓身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說道:“雖然涼了,這冷香倒更別有韻味。”

花滿樓嘆道:“幸虧小惡魔沒在這裡殺人,否則這會兒就只剩下血腥,哪還有什麼冷香。”

王憐花無奈地搖著頭:“那小子無法無天,死有餘辜,偏就命好,遇上你這救星。哎,為讓你高興,我開了這姑息縱容的先例,以後門中怕是要規矩渙散。有朝一日若落得分崩離析,只能求蝙蝠門主護我周全了。”

花滿樓微笑道:“我不是早就答應過護你周全了?”

王憐花哼道:“整天見你護這個,護那個,就是沒見你護過我。”

花滿樓又好氣又好笑,說道:“你現在不僅是個小惡魔,還是個小賴皮了。你身上帶的,不是我的香牌麼?”

王憐花聽得疑惑,意識到了什麼,將與花滿樓結為兄弟時,他所贈的香牌拿到手中,重又翻來覆去地細細看著,好奇道:“這裡面難道有什麼玄妙?”

花滿樓道:“玄妙在它的香氣。蝙蝠門下,聞到此香,便如見到本人。”

王憐花驚呼:“這竟是蝙蝠門主的令牌!你……你怎會把它給我?你不怕我亂來?”

花滿樓搖著摺扇,倚在椅上悠悠說道:“我倒不怕你亂來,我只怕你這小惡魔總是搗蛋。偏我門下卻有不少嫉惡如仇之輩,萬一哪天狹路相逢,看在我的面上,他們總不至於一個按捺不住,就出手為天下除害了。”

王憐花一下子愣住了。他從沒想過花滿樓原來竟對他關愛如斯!突然想起一事:“那天在船上,圍攻我的三人本來就要得手,卻莫名其妙的停頓住,難道就是聞到了香牌的氣息?”

花滿樓含笑點點頭。

王憐花卻皺起眉頭,嘟噥:“奇怪啊,以前你把這香牌戴在身上時,也有香氣縈繞,為什麼閻鐵珊和霍休就認不出來?”

花滿樓莞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