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滿樓道:“黑暗是用來對付你的。對付瞎子,多半要用氣味和聲音……”
正說著,黑暗中便有一縷香氣飄了過來。
王憐花本能地屏住了呼吸。
隨著襲人的香氣,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響起。
她笑著道:“你們切莫要屏住呼吸,這香氣非但沒有毒,而且貴重得很,你們不聞聞,實在有些可惜。”
王憐花突也發出了笑聲,笑道:“不錯,這隻怕就是恭順侯吳克忠家,專為閨閣秘製的壽字香餅了。不知有多少深閨中的少婦欲求一餅來討好她們的夫婿,更不知有多少青樓中的紅粉欲求一餅去迷惑多金的浪子。此香號稱諸香之冠,只因其中用到一種無與倫比的香料——撒苾蘭。姑娘遠在此間,居然也有這京師侯門之寶,倒真是難得的很。”
那語聲笑道:“我原以為花滿樓花公子的鼻子天下無雙,想不到王憐花王公子竟也不遑多讓。”
王憐花道:“姑娘怎知是區區在下?”
那語聲道:“常聽人說王公子是少女的寵兒,紅粉的知己,那麼,除了王公子外,還有誰如此善解人意?”
王憐花大笑道:“多謝誇獎。”
他頓住笑聲,接著道:“姑娘莫非是幽靈宮主?”
那語聲道:“正是。”
王憐花道:“常聽人說宮主非但是人間之絕色,也是巾幗的丈夫。但宮主今日,卻又為何如此小氣?”
那語聲道:“小氣?”
王憐花笑道:“宮主若不小氣,為何不肯賜在下一線光明,教在下也好一睹顏色。”
那語聲道:“花公子難道沒有告訴你我是誰?你還要再親眼目睹,莫非不相信他的判斷?”
王憐花哈哈一笑,說道:“果然是白姑娘。現在,我知道你是誰,你也知道我是誰,倒也公平。”
白飛飛嬌笑道:“我知道你是誰不要緊,你知道我是誰,卻要大大的不妙了。”
王憐花摸摸鼻子,道:“哦?如何不妙?”
白飛飛道:“我曾在幽靈祖師面前發下重誓,凡是知道我身份的人,無論他是誰,都只有死。”
王憐花不禁撲哧一樂:“這倒有些像蝙蝠……呃,傳說中蝙蝠公子的規矩。”
又“傳音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