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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羅娑斯:一說是索馬利亞;一說是印度尼科巴群島,一說是澳洲達爾文港(可能性最大)。

——以上是元代汪大淵在《島夷志略》中所記載的他到過的地方。

花滿樓的石子羹,與第一章的“沆瀣漿”同出於《山家清供》:溪流清處取小石子,或帶蘚者一二十枚,汲泉煮之,味甘於螺,隱然有泉石之氣。

白茶是精通點茶的宋徽宗最喜歡的茶。宋徽宗在其《大觀茶論》中欽定白茶為“天下第一茶品”:白茶自為一種,與常茶不同。其條敷闡,其葉瑩薄,崖林之間,偶然生出,雖非人力所可致。有者不過四五家,生者不過一二株。芽茶不多,尤難蒸焙,湯火一失則已變而為常品,須製造精微,運度得宜,則表裡昭徹,如玉之在璞,它茶無與倫也。

因此《宣和北苑貢茶錄》將白茶列於首位:“蓋茶之妙,至勝雪極矣,故合為首冠。然猶在白茶之次者,以白茶上之所好也”。因為宋徽宗對白茶的評價甚高,使得當時被公認為茶中第一的“勝雪”都不得不屈居其後。(這本書上有宋代各種團茶的圖例。)

王憐花所引詩句出自蘇東坡的《月兔茶》:環非環,玦非玦,中有迷離玉兔兒。一似佳人裙上月,月圓還缺缺還圓,此月一缺圓何年。君不見鬥茶公子不忍鬥小團,上有雙銜綬帶雙飛鸞。

快活王所引則出自黃庭堅《茶詞》:鳳舞團團餅,恨分破,教孤零。金渠體淨,只輪慢碾,玉法光瑩。湯響松風,早減了,二分酒病。 味濃香永。醉鄉路,成佳境。恰如燈下,故人萬里,歸來對影,口不能言,心下快活自省。

文中鬥茶,是宋代的飲茶方式。明代朱元璋廢團茶,一瀹而飲的泡茶法開始盛行,但士大夫階層點茶之法仍被推崇。正如朱元璋之子朱權所作《茶譜》描述的情境:或會於泉石之間,或處於松竹之下,或對皓月清風,或坐明窗靜牖,乃與客清談欵話,探虛玄而參造化,清心神而出塵表。命一童子設香案攜茶爐於前,一童子出茶具,以瓢汲清泉注於瓶而炊之。然後碾茶為末,置於磨令細,以羅羅之,候湯將如蟹眼,量客眾寡,投數匕入於巨甌。候茶出相宜,以茶筅摔令沫不浮,乃成雲頭雨腳,分與啜甌,置之竹架,童子捧獻於前。主起,舉甌奉客曰:“為君以瀉清臆。”客起接,舉甌曰:“非此不足以破孤悶。”乃復坐。飲畢。童子接甌而退。話久情長,禮陳再三,遂出琴棋,陳筆研。或庚歌,或鼓琴,或弈棋,寄形物外,與世相忘,斯則知茶之為物,故山谷曰:“金谷看花莫謾煎”是也。

在前文中,王憐花第一次為花滿樓煮茶,遵循的則是唐代的飲茶方式。流程包括炙茶、貯茶、碾茶、羅茶、擇水、烹水煎茶(一沸調鹽葉,二沸時出一瓢水、環激湯心、量茶末;投於湯心,待湯沸如奔濤,育華)、分茶至各茶碗,使沫餑均分。

唐人飲茶多用蔥、姜、棗、桔皮、茱萸、薄荷等與茶相伴,陸羽雖對此又氣又恨,怒斥“斯溝渠間棄水耳,而習俗不已”,但從醫理而言,唐人不清飲是有道理的。清飲成風后,李時珍就曾感嘆:“若虛寒及血弱之人,飲之既久,則脾胃惡寒,元氣暗損,土不制水,精血潛虛;成痰飲,成痞脹,成痿痺,成黃瘦,成嘔逆,成洞瀉,成腹痛,成疝瘕,種種內傷,此茶之害也。民生日用,蹈其弊者,往往皆是,而婦嫗受害更多,習俗移人,自不覺爾。況真茶既少,雜茶更多,其為患也,又可勝言哉?人有嗜茶成癖者,時時咀啜不止,久而傷營傷精,血不華色,黃瘁痿弱,抱病不悔,尤可嘆惋。”

記得電視劇《唐明皇》麼,那裡有段妃嬪學習煮茶的片段,所用茶具與法門寺地宮出土文物極像,可謂唐代茶事的再現。

本文中,有時寫“泡茶”,有時寫“烹茶”、“煮茶”,有時寫點茶,皆是所用方式不同的緣故。但因故事的時空畢竟設在了“一瀹即飲”成風的明代,故還是“泡茶”出現頻率最高。

正式的斗香當然不會像文中所述,只看各人對香氣的影響。

史料記載,唐代“中宗朝,宗、紀、韋、武間為雅會,各攜名香,比試優劣,名曰‘斗香’。惟韋溫挾椒塗所賜,常獲魁。”

☆、持蟹談星

翌日,王憐花直睡到日上三竿。

夢中但覺清氣滿乾坤,似乎又隨花滿樓到了杭州,正趕上梅花盛開的時節,兩人在孤山上撫琴吹簫,放懷歡愉……

忽聽花滿樓笑道:“睡得好沉!來的若是刺客,你便有十個腦袋,這會兒也被人家取走了。”

王憐花頓時醒了,翻個身,懶懶說道:“有你在,就是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