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聲音被扔了進來。小老頭似被那把刀嚇到,把到了嘴邊的呼號又生生嚥了下去,哆哆嗦嗦退到了一旁。
大刀帶著風聲向中原一點紅的頭上砍去,中原一點紅不躲也不閃,只抬手用那又細又窄的劍鞘隔了一下刀刃,那刀就似被重擊一般被反震了出去,翻了幾個花剁在先前大漢們推牌九的那張桌上。
“好小子,有點功夫,夠格做我半天風的對手!”只見一個鐵塔般的漢子說著話走了進來。他又高又壯,身長將近九尺開外,膚色黝黑。
“原來半天風長成這個樣子,我可沒有看出他哪一點像風那般飄逸靈動。其實他是叫‘半天塔’才對吧?”路小佳坐在桌邊剝花生,一邊吹著手上的花生屑一邊說道,只用餘光瞧著半天風。
半天風仔細瞧了兩眼路小佳,才拉扯著絡腮鬍子說:“哪裡來的小娃娃,毛都沒長齊就來找爺爺挑事兒?看你這細皮白肉的,莫不是少人疼來找爺爺疼愛一番?你可管等著,一會兒爺爺不讓你爽得蛋黃都要擠出來爺爺就……”
話未說完,就被一顆花生拍了滿臉花。那花生從他嘴唇裡磨進去,直接鑿掉了他倆門牙,也把嘴唇磨得血跡斑斑,腫若臘腸。偏他說著話沒反應過來,咕嚕就把兩顆門牙吞下了肚子,十分形象的詮釋了什麼叫做打落牙齒和血吞。
“你剛剛說什麼?我沒聽清。”路小佳氣得臉都紅了,手裡的花生直接都被捏碎了。
“他什麼都沒說。”姬冰雁的臉色比路小佳還難看,直接輕身到半天風近前,一腳踹上半天風的心窩,腳尖疾點啞穴和軟麻穴,然後照著半天風的□用力一踩一碾,又立刻點了半天風的笑腰穴,一套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暢快,待他坐回座位,半天風的臉色已經扭曲到極致。想來半天風疼得要死,偏偏又想發笑,定是十分難受。
姬冰雁瞧著半天風,仍覺得不解氣,從靴子裡掏了匕首就要把半天風的舌頭割下來,恰在此時,那小老頭哆哆嗦嗦地喊了一聲“住手”。只見店裡的四面牆壁全都開啟了一尺見方的小窗子,窗裡寒光閃動,隱隱能夠看到鋒利的箭頭。
“朋友,咱們不知道你們是從哪裡來的,但還請你們見好就收,咱們井水不犯河水,若……若不然,就別怪咱們不客氣了。”那小老頭哆嗦著說話,不但半點氣勢都無,還顯得十分可笑。
“呵,那就請不客氣吧。”姬冰雁冷笑,唇角一揚,直接將匕首插|進了半天風的心口,將半天風死死釘到了地上。
“你……”小老頭大驚,四壁的小視窗裡靜待著的弓箭手立刻放箭,一時箭簇如雨,紛紛射向姬冰雁眾人。
姬冰雁幾人靜坐不動,獨獨6小鳳縱身飛躍,大紅的斗篷甩了一圈,三兩下就把七八十枝箭撥到了一邊,手上還接了十幾枝。
“我說不帶你們這樣欺負我的啊,擋暗器這種事都讓我來,萬一我失了手被人一下打死怎麼辦。”6小鳳咔嚓一下把那十幾枝箭全部掰斷,順手扔回四壁上的小視窗。
“我倒是不知道有人能破了靈犀一指。”楚留香道。
“有人啊……”6小鳳委屈地癟癟嘴,“老姬他家媳婦不就是嗎?”
囧……於是大家不約而同地想起了那枚烏龍花生。
路小佳憶起自己不分青紅皂白打斷姬冰雁指骨的往事,心裡一虛,也忘了剛剛為什麼生氣了,諂媚地看著姬冰雁道:“那……那是瞎貓碰上死耗子,其實我的花生很脆的,一捏就碎了,看。”
他指了指桌子上先前被他捏碎的花生末。
大家看著桌上的花生末,又不約而同地想起了剛剛打斷半天風門牙的那枚花生……
“咳咳,別管花生了,這箭怎麼放了一輪就停了,還放不放啦?”6小鳳作為活躍氣氛的小能手,機智地轉移了話題。
是誰把箭都順著窗子扔回去的?現在還有活人射箭就怪了。
於是此次活躍氣氛失敗。
“咯咯咯,奴家剛剛給那些沒死利落的弓箭手補了一刀,所以這箭雨放不成了,6大俠不會責怪奴家吧?”一名紅衣少女從小窗子中探出頭來。她的聲音又酥又媚,人卻長得稀鬆平常。
“不怪不怪,卻不知姑娘因何幫我們呢?”6小鳳道。
“我家主人見幾位公子儀表堂堂,起了惜才之心,要我帶著幾位回家裡見見。本來奴家見這裡惡奴眾多,想替諸位都料理淨了,想想又覺得諸位本領超群,奴家這樣做了未免有越俎代庖之嫌,便等得諸位玩盡興了,奴家才出來和諸位相見。奴家也不多說了,請諸位跟奴家走吧。”那姑娘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