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啊什麼的,景天很是無良的想。
不知道虎子見到自己這幅模樣會作何感想,想起第一次他的眼睛異變時虎子那表情簡直是千變萬化,異常的好玩呢。只是虎子那邊解釋起來還好,但是丁叔就不知道該做何解釋了。
想至,景天長嘆了一口氣:“哎,怎麼會這樣呢,左眼是我的沒錯,但是右眼肯定不是我的呀。”
對著鏡子仔細看了好幾次,景天瞥了一眼沒說話的重樓,然後喃喃低語。
顯然這喃喃低語是有意讓重樓聽見,只見重樓嘴角抽了抽,看著某個無精打采的人很是無語。“不是你的是誰的。”
“不知道,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的傢伙竟然把我的眼睛偷了去,被我逮到一定要大卸八塊。”
“小天,你不是說你餓了嗎?我讓人去給你準備吃的。”重樓一陣糾結,這傢伙顯然是沒將事情的重點抓住,不過看他如此,重樓也放心不少。
起身,穿好衣服,然後看了一眼還在糾結自己眼睛到底被誰‘偷去’的景天,情不自禁的勾了勾唇,離去。
“赤,別忘記調查濘邪的事情啊。”反應過來,景天連忙對著已經出了寢宮的重樓喊道,像是能肯定重樓一定會聽到他講的話,所以很是放心的繼續打探著水鏡中的自己,想要找尋一些蹤跡,以及關於這一變化的真正原因。
陷入自己世界的景天並不知道寢宮外的重樓,聽到濘邪這二字身形一頓,隨後又恢復正常,朝著魔界大殿而去。
濘邪?看來是有必要要調查他了,聯想昨日景天所說,他身體的異變一定和萬妖魔王濘邪有關,而這個人……雖說他重樓並不看在眼裡,但他卻不能讓小天陷入這場戰爭而遭受危險。
濘邪,當初敗於他重樓之手,於是與魔尊之位僅僅只是擦肩而過,如今他的再次出現,重樓不用去想也知道他是想報當年戰敗之仇,然後奪得他魔尊的位子。只是……
哼,濘邪,三千年前你戰敗於本座之手,本座會讓你三千年後同樣戰敗;然而現在的重樓卻有所顧慮,景天便是他的顧慮,所以在這前提之下,重樓得好好調查當初讓景天試藥的人到底與濘邪有無關係,倘若真有事情就有些難辦了,他必須得保護好小天不讓他陷入這戰爭中才行。
“溪風,你親自去替本座辦一件事。”大殿之上,重樓吩咐其他屬下準備飯菜送入他寢宮後,只留下‘溪風’一人在大殿內。
“主人,有何吩咐,溪風定當全力辦妥。”單膝跪地,雙手抱拳緊握,‘溪風’的語氣間聽不出半點情緒,彷彿和往常沒兩樣。
不過這也只是表面的,其實‘溪風’自己知道自己的不一樣,這次魔尊主人的表情凝重的讓他產生一種錯覺,但他卻也不會發傻的認為那就是錯覺。陪在魔尊主人身邊已是千年,他從未見過這樣凝重蹙著眉的主人,看樣子應該是很嚴重的事情,直覺告訴‘溪風’,這一定和主人寢宮中的景公子有關。
而這些也只是他的猜測,就算是真的也不能說什麼,畢竟他只是一屆屬下而已,主人之事從不歸他所管。
“你去替本座調查一下三年前給小天用藥的人是誰?還有關於在妖界的萬妖魔王濘邪的目的,本座想知道他是否與當年給小天用藥的人有何干系。”
果然是與景天公子有關。
“是。”因為自己的遲疑,溪風毫不意外的收到了重樓停在自己身上犀利的眼神,無奈他只得將心中的顧慮壓下,應道。
“下去吧。”重樓背過身,看著殿堂內的雕刻罷了罷手。聞言殿堂之下的‘溪風’起身,然後身形一轉,化為一縷青煙消失在大殿內。
看來要變天了。
從大殿內走出來的重樓看了一眼浩然藍的透徹的天空,輕聲道,語氣間聽不處於任何情緒波動。
並沒有直接會寢宮,重樓只是去了一趟地下宮,看著那樣被他封印在地下宮的東西,略微鬆了一口氣。看來他並沒有將這奪去,要是真被濘邪奪去,大概……
重樓猶豫了一下,便打定主意走向那個被封印在結界內的一個很古老的盒子前,雙手開始施展解除結界封印之術,一盞茶的功夫,結界被撤去。
取過那騰空的古老盒子,重樓眼眸裡略顯複雜神色,但一想到某種可能,他的雙眼一閉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直接將盒子開啟,看著盒子內一個黑色的魔核,手才剛探到距離魔核幾公分之遠,便能感覺到那魔核所帶來的強烈魔力,這股魔力……也不知道他能否承受。
將盒子重新蓋上,然後將盒子放入懷中這才朝著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