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景天的臉不禁一熱,歪著腦袋看著躺在身側熟睡的人;心裡那個恨啊。
昨夜兩人折騰到大半夜;直到快天亮才停下,只是景天這才剛睡下一個多時辰就給餓醒了。所以此刻的景天雙眸滿是通紅的死死盯著重樓不放,也不知道是未睡好還是不滿;或者兩者都有吧。
然而景天那恨不得直接把重樓當雞腿啃的‘熱切’視線,顯然惹得重樓有所察覺,只見重樓睜開雙眼,對上的便是一副飢餓難耐以及他那‘露骨’的視線,頓時一愣,便很快從對方的臉上找尋到了答案。
“小天,你如此熱切的看著我,是不是昨日我還沒能滿足你,如果想要,我定會滿足你的。”重樓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他喜歡看景天惱羞成怒炸毛的樣子,雖說他重樓是想要,但也不代表不看情況啊,昨夜那般折騰,怕也是多少傷到了小天了。
壓下心頭因見景天那‘羞澀’而染紅的雙頰而泛起的悸動,繼續調侃道:“如若讓他人聽了去,這可是要笑話本座的。”
“你妹,你那隻眼睛看到我慾求不滿了,勞資這是餓的!!!”景天激動的大吼道,結果卻也因此而牽扯到了□傷痛之處,痛的眼淚都彪了出來,雙眼含淚的景天想到自己的‘遭遇’,不但沒飯吃還反而被調戲,頓時覺得特別委屈,他這算是什麼啊……
景天越想越氣,越想越委屈,然而卻不想在重樓面前表現的那般女孩子氣,不能動彈的他只得一把拽過床上的被子,直接把自己悶在被子內。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想吃什麼我吩咐‘溪風’去準備。”就算知道真相,重樓對於溪雨還是習慣於喊‘溪風’,只因在他眼裡那個人無論是誰都不重要。
當視線觸及被子內的黑暗時,景天卻愣了,貌似好像能看清楚被子內自己的手指,像是為了證明不是自己的錯覺,他動了動手指,看著眼前的十指眼神中滿是錯愕,很顯然這是真的。
下意識的用手碰了碰眼睛,一道灼熱的溫度順著手指指腹傳達整個手心。
好奇怪,這感覺不同於之前那難耐撕裂痛苦的灼熱,如果不是自己刻意去用手觸碰根本感覺不到,淡的沒有任何感覺。
“小天,別悶在被子中,這樣很不舒服。”重樓很是好脾氣的說,然後將被子掀開,卻見景天的一隻手呆呆的放在他的眼睛上,另一隻沒有被手遮住的眼睛裡不知何時已染綠色,此刻盡顯空洞和茫然,看到這一幕,重樓的心不受控的一顫,小天的身體又起變化了?
心有所慮,於是重樓很快反應過來直接坐起,順勢將景天拉入懷中,滿是擔憂問之。“小天,你怎麼了?身體有沒有不對勁的地方?”
聽到來自遙遠的聲音傳來,景天歪了歪頭呆呆的看著重樓,捂住右眼的手也在不經意間落下,瞬間那隻不同於左眼的綠眸讓重樓徹底驚住了。
不是同左眼的綠眸,也不是同往常的黑眸,是一種詭異的血紅,眼簾下方竟然有一條難難以察覺的妖紋。
“你……”
“什麼?”許久,景天才徹底回過神,看著重樓臉上是從來沒有見過的驚恐,不禁有些奇怪。“你怎麼了,幹嘛這幅表情,難道……你家的夜明珠被人全都盜去了?”
一想到這種可能,景天頓時掙扎著只想從重樓懷中起身,卻不想全身無力又因為對方的禁錮,未果。剛想說什麼,眼睛的視線卻注意到寢宮內還‘存活’的夜明珠,頓時鬆了一口氣。
“不是夜明珠被盜,你幹嘛這一幅驚慌的表情。”
“你沒感覺身體不舒服?”重樓狐疑的將他全身上下掃視了個遍,看著他一臉什麼事都沒有,甚是不確定的問。
景天順著重樓的視線在自己身上上下打量,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事情,除了衣服有些不著體外。“怎麼了?”
看著這樣的景天,重樓算是確信他並沒有什麼不礙,對上對方那雙茫然不解的眸子,他揚手一揮,一面水鏡便出現在景天的面前。“你的眼睛。”
雖說如此,但其看起來也並不那麼恐怖,異瞳很少見,但魔界不是人界,會將異瞳當做異類看。
“誒?”奇怪的看著突然出現在面前的水鏡,不同於水面,異常的清晰。所以當景天看到水鏡內自己的變化,頓時傻了。“這是怎麼回事?我的眼睛好好的怎麼變成這種顏色了?難道是吃錯了什麼東西?”
如果兩隻眼睛的瞳色一樣也就罷了,現在這一紅一綠算個什麼事,感覺好像某個拍恐怖片裡的人一樣,要是以自己這樣子出去,指不定會嚇死多少人,說自己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