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刃在刮骨噬肉般,展昭卻帶著瞭然的微笑。面對自己,竟然如此簡單!
娘……,孩兒今後有心事,不會再無人訴說,孩兒好想你……
師傅,你看到了嗎?展昭不會再讓你失望,不會再用逃避來解決自己心中鬱結。
包大人,展昭這次,沒有做錯……
彷徨的黑夜,終於到了盡頭。
急行的車隊在接近黎明時分終於在一個背風的山丘後停下,奔跑了一夜的馬匹呼哧呼哧的吐著白氣,身上的汗液折射出白光。
馬上計程車兵也不比馬兒們好多少,紛紛解繩下馬支起簡單的營帳,在離馬車不遠的地方升起篝火,烤肉休息。漸漸的,濃郁黑暗的夜中傳來遼兵的低聲的談笑。
白玉堂綴在車隊後七天,煎熬折磨夜不能寐日日相思愁苦,現在,他終於等來了一個機會。
遼軍大營距離大宋邊陲泗水關以北一百餘里,七日急馳,他們早已遠離大宋邊境進入遼國地界。只要再過三日,以他們現在的腳程,就會進入大遼都熵陽城範圍。
雖不知道這馬車中押運的人物到底如何重要,但是命令是炎王親自授意的秘旨,一定是非重犯即重臣,他們也不敢耽擱行程。
這支由耶律宗真親衛所組成的精銳騎兵一路不曾停歇,直到接近遼都,他們才稍微放鬆下來歇一口氣。接近了故鄉,離家已有數年征戰未回的戰士,也許能借這機會一解思鄉,所以靠近熵陽,他們緊繃的神經得到了放鬆,都開始調笑起這次回家,是該先去見見老孃,還是該先去自己婆娘的被窩裡討個歡欣。
疲勞和遼都在近,他們的警惕性比平時低了不少,竟都沒能發覺相隔不過十多米的黑暗中,一個人影正俯伏著悄悄接近馬車。
白玉堂蟄伏在積滿漸融薄雪的地窪裡時,往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