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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到四爺回來的幾位管家,在四爺迎娶嫡福晉的這一天,率領著府裡一干大小,恭恭敬敬地站成兩排立規矩。

只是探聽訊息的人回說,只有四爺帶著六爺騎馬回來了,並無其他人了。負責迎來送往的高管家只愣了會,依舊決定按照原定的辦,謹慎點總沒錯。

四爺這剛一靠近,高管家就小跑過來,拉住了馬匹,熟門熟路地來伺候爺下馬,並遞上巾子。只是這一次四爺只擦了擦手汗,轉頭就對著六爺伸出雙臂,欲要將人親自抱下來。

高管家是開府牙後才來的,並不清楚四爺與六爺的事,只略微打聽過這主子的喜好與關係較好較差的幾人。雖然知道,但看爺這自然的樣子,也是嚇了一跳,

小六倒是將臉上的汗擦乾後,才吐著氣扔回巾子,抱怨了聲,“這天氣還真熱,火籠似的,幸好一路過來,馬匹帶著風。”

四爺再度張了張雙臂,小六瞪了他一眼,嫌棄道:“我不小了,下馬不要四哥來抱了,這半年我可長高不少。不許笑,笑了我就回去了。”

根本沒笑的四爺堅定不移地舉著雙臂,認真道:“我可沒笑,你什麼樣子沒見過,別鬧了,快下來。”

小六撇嘴,剛按上了馬鞍欲要跳下來時,一聲有些淒厲又焦急萬分的聲音在這個靜謐的街道上響起,不但驚起不少,也不知藏在哪躲涼快的小鳥雀們,也將小六的手勁給驚沒了。本想跳下來的身子就這麼一歪,一聲驚呼地落了下來。

幸好四爺一直都沒收會手臂,順勢撐住小六的腰部,將人穩了穩就雙臂一撈,將人撈入懷中。剛還不會驚慌的心,現在卻跳的厲害,面色冰寒地將人往懷裡緊了緊,觀察了好半響小六的神色,才眼帶煞氣地盯視向罪魁禍首:福喜。

福喜一身溼噠噠,也是神情慌里慌張自馬背滾了下來,飛奔過來,胖乎乎的肚子還一抖一抖的。就這麼往地上一跪,眼淚鼻涕橫飛,抽抽搭搭地瞧著六爺,本欲靠近,卻因四爺氣勢太盛,實在不敢靠近,只好癟嘴就喊,

“爺,我的爺,您可讓奴才好找啊,奴才我從大爺府裡一直找到榮府,又從榮府滾到四爺府,可哪都沒見到您啊。爺,奴才剛才還想著,要是再找不著爺,奴才就去以死謝罪了啊!”

小六扭了扭腰,要讓四哥鬆些,結果抱的更緊了,只好悶聲悶氣地說了句,“我這麼大個的人了,你急什麼,真的太吵了。”

四爺也是跟著說了句,“不用管他,你不是嫌熱嗎?我們這回屋。”

將人打橫抱起,目光在福喜停下的馬車那邊,稍稍的頓了頓,而後乾脆地往正門內走去。

四爺走後,如此一舉讓候在街上的全府上上下下都有些發懵,確實見到了四爺沒人伺候,沒人跟隨,只帶著六爺回來了。但福晉哪去了?今日還是洞房花燭之夜,將來宮裡怪罪下來,誰都逃不了干係的。

幾位管事額上冒著冷汗,面面相覷了會,最後還是高管家開了腔,

“既然四爺也沒發話,福晉也定是沒事的,估計隨後就回來了。一是繼續打發人去哨探著,等快到了,我們再來迎一次。二是以防萬一,派人趕去宮裡探聽訊息,或許還可以在半道上就能見到蘇諳達,只要見到他,應該就能知道始末了。”

大家紛紛贊同,也繞著由角門入了府,一時半會,這府邸門前就剩下了一輛馬車與跪著的一人了。

心知又闖禍的福喜,就算只剩下不相干的守衛們,也是不敢起來的,只戰戰兢兢地跪在原地,嘴裡唸唸有詞。

而馬車的簾子卻是動了動,下來一位身穿鶴羽道袍的少年。

少年沉吟一會,走到福喜面前,虛空點了點他的面容,淡淡都說了句:

“跪著吧,要麼離開這裡,要麼吃一番大苦,繼續留下。之前勸你,你不聽,縱然一起長大又如何,他依舊是主,你是僕,若是讓六爺皺眉了,四爺可不止會皺眉。”

說完一邊走一邊取出一塊牌子,遞給了拱衛府邸的侍衛們,由人引著自宅子後邊的角門,進入府內,心中還想著百思不得其解的事:

‘這個面相上看去,本應心中無物,眼中也無物的男人,竟然有了這麼在乎的人。而那個心中本應裝載萬物的傢伙,竟然也只能看到一人了。”

其實這位道士的到來並選中作為小六的假扮之人,並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一直待在一座無名山上,一心修行,只有年初與年末見一次兩位師傅的柳忘,在十歲這年的除夕,忽地被師傅趕下山,勒令度完最後的紅塵,再回來。

可是走遍大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