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路上,再次聽了遍大哥重複二哥說的話後,小六原本瞧見四哥對旁人親暱的火氣,忽地熄滅了。一直悶不作聲的小六終於開了口,
“你們不說我也知道,所以不必再說了。皇阿瑪讓我兩年不許入宮的,今日本就不該來的。大哥,你回去吧,我想下車走走。”
說著就探身出了車廂,馭車的管家被嚇一跳,趕緊拉韁繩,小六也就跳了下去,頭也不轉地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大爺嘴裡叨咕著“脾氣真的太擰了,這麼個讓人頭疼的主,爺竟然還非湊過去找不自在,讓四弟一人頭疼不就得了”。說完還看了眼管家,跳下了車。
管家驚愣下,忙不迭地解釋道:“爺,真不是故意的,乍一瞧見六爺,也,也就停下了……”
大爺眯了眯眼,擺擺手,快速說道:“別和爺廢話,頭一件事,爺今兒沒去喝四弟的喜酒,你想法子圓過去,記得面子要給足了。第二件去查查今兒個誰得罪六爺了,要仔細地查。”
小六是知道大哥一直都跟在後頭,心中很是煩躁,正巧望見前方有一家鋪子是四哥的,大大方方地自前門進去,後門出來還坐上了轎子,就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地甩脫了大阿哥。
當轎伕問著要去哪兒時,也不知怎麼了,只覺得這會要去宮門口,要去確認下,四哥是不是還在等著的?極度想知道,就算任性了,在這個當口,四哥是不是依舊態度不改的,是如兩位哥哥所說的那樣,還是如四哥許諾的那樣……
眼神茫然地捏著手指,直到生疼後,才飛快地取□上掛著的身份牌子,吩咐了句,“去乾清門,有人來攔就將這個給他們看,不會有人為難你的。”
小六並不知道這份越線的在意,已然是感情轉變的催生劑,縱使和四爺有過無數次的親暱,但那只是一種給予的快樂,而不是想要對方的複雜情緒。
若說小六是一罈還只是剛放入了果子等著發酵的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