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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夢。

一旦中了這種毒,既不會死,身體也不會衰敗,只會永遠沉睡不起。傳說製藥之人乃是一個天賦極高的奇女子,卻錯愛了一個不愛她的男人,為了得到自己的心上人,她制了冰心千年夢,空得了愛人一具沉眠的軀體,最後入了魔障,殺了自己的愛人,自己也殉情而死。聽說解藥倒是簡單得很,製藥之人的幾滴眼淚,幾滴血,就夠了。只是,這藥的配方明明已經失傳了……煉藥之人,也已化成一堆白骨。

聽完陸遠的介紹,律香川的心也沉到了谷底。

但是莫說下毒的女人已經屍沉大海,這種東西,又叫誰去解呢。連江南名醫張簡齋都無能為力,難道要一輩子,看著原隨雲躺在床上嗎。這樣還不如,直接殺了他來得容易。

陸遠見律香川震驚之外,又變得絕望無助起來,他的心也不由跟著難受起來,心裡對床上那男人又同情又嫉妒,律香川的心思,全都放在那位病人身上去了啊。

律香川捂著臉,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肩膀被人輕輕摟住,靠在一個結實的胸膛上,陸遠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別難過了,你如果真的那麼想救活他,就算散盡家財,我也幫你去尋找解毒的辦法。”

這種已經明明已經失傳的毒,那男人到底是怎麼中的啊,是該說他幸運呢,還是該說他倒黴透頂了。陸遠也知道,憑他現在所知的事實,這個人,永遠也別想醒過來了。

這樣也好,也好。

他摸摸律香川的頭髮,這是第二次,這個人靠在他懷裡,毫無防備。一種扭曲的滿足感湧上心頭,如果可以一直抱著他,直到世界的盡頭,那也是極好的。

“你身子還沒好,我們回去休息,在好好商量以後的事情。”陸遠十分溫柔地扶著律香川,將他扶回房間去。

律香川的話語透著點鼻音,他問:“那大夫還會來嗎?他至少也該給我們說清楚,到底如何照顧這種病人。”

“呃,昨天忙了一整天,這會兒估計才起來的,我帶你去找他。”陸遠這時候對他簡直是百依百順。

這大夫的行為實在可疑得很,律香川忍不住懷疑他的真假,他當然聽過名醫張簡齋,但那老頭子實在……也許該再請位名醫來幫原隨雲瞧瞧。剛出去,卻見那老頭子拄著柺杖顫巍巍地揹著包袱就要往客站外面走,律香川立馬從二樓的走廊上跳下去,追上去拽著老爺子,將他拉住。

陸遠也連忙跑下來,雙手抱拳像張簡齋鞠了一躬,說道:“老先生。有勞您了,診金我會派人送到您府上,多謝您的照料。”老頭子眼皮子不停地抖,撇著嘴,欲撥開律香川的手,搖搖頭就往外走。

律香川不肯放手,陸遠攔著他,溫聲道:“老先生脾氣也有些……所以你白白惹怒他了,既然他要走,誰也攔不住的。”

律香川眯了眯眼,寒光一閃,他說:“那好,我去送他,馬車我去趕,送他過了錢塘江,我再回來。”陸遠道:“你……這又是何必。”律香川說:“有些事,我還得問清楚,你不許跟過來!”

說罷就跑上前去,那張簡齋雖然走得搖搖欲墜,慢吞吞,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摔倒,但看他那副模樣,人們也不敢上前去詢問,律香川牽著馬車,對他說了些什麼,老頭子搖搖頭,律香川臉一黑,將人連推帶送,推進馬車裡,坐上前面的位置,一揚馬鞭,將馬車趕了出去。

陸遠在客棧門口搖了搖頭,律香川想做什麼,他隱約猜出了眉目。其實……這實在沒有必要啊。唉,事情做得乾淨點,也就罷了。要是做的不乾淨,徒增麻煩。他揮了揮手,叫上兩個隱衛,命令道:“跟著那輛馬車,一旦律管家出了什麼事,我拿你們是問。”

幾個隱衛一直遠遠跟著馬車,雖然聽到律總管說要去錢塘江,但他的方向卻明明是往人煙稀少的荒郊野外趕去。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麼,但看主子的命令,生怕出了什麼差錯,只好一路跟過去。 只見越走越野,越走越安靜,一直走進了一片荒林,馬車戛然而止,律香川跳下來,斬斷栓馬索,將馬牽到一邊拴好,折回去爬進車廂內。

兩個隱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疑惑地站在大樹之後,他們欲開口說些什麼,突然聞到一陣詭異的香味,背後有人!二人猛然屏住呼吸,抽兵器轉身朝那人砍去,只見一個黑白的影子如鬼魂般突然閃過,刀劍如影,他竟毫髮無傷,只晃了兩晃,伸手快如閃電,如蝴蝶般,從二人之間穿過,二人臉上還帶著不可置信的表情,砰然倒地。白底黑衫的英俊男人,嘴角一勾,鼻子裡輕輕哼了聲,他掏出一塊絲絹細細地擦指套上的血跡。“既然知道中了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