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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閉了閉眼,繼續朝前走去。
空氣清冽苦澀,我深吸口氣,放鬆了不知不覺間握緊的雙手。手指輕輕撫著手掌間被掐出的印記,我忍不住笑了出來。露琪亞驚訝的看著我,我卻忍不住越笑越大聲。
“吶,露琪亞。”我仰頭,不顧陽光入眼的刺痛,“我啊,真是個白痴呢。”人死了就是死了,回不去的就是回不去了,懷念什麼的,重複做那些事什麼的,根本就一點意義都沒有。
我是兩儀織,已不再是兩儀shiki。
我感到有什麼東西從身上掉落碎裂而後消失,露琪亞愣愣的看著我,我揚起嘴角大笑,伸手狠狠按向她的頭。她驚訝眨著眼,看著她那頭被我揉得蓬亂的短髮,我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
露琪亞驚訝於我的變化,卻很快對此習慣了。阿散井那個粗神經倒是什麼也沒說,見到我便興沖沖的拉著我要比一場。在我以比過往更加令人反應不及的速度將短刃橫在他頸間之後,他卻仍是冷汗透背地對我求起饒來。
我對此嗤之以鼻。露琪亞將羞憤全數灌注到手肘狠狠撞向他的腹部,阿散井痛呼著彎下腰,其他人卻都忍不住偷笑。
京樂的指導每天都會進行,在我第一次一刀劈散縛道將他的手臂劃出血痕之後,他便再也不用鬼道與我對戰了。單純的斬術對我倒更拿手,一個月之後,當我滿心不耐煩的等來了遲到的京樂,他卻對我說他已沒有什麼可以教我的了。
“你的戰鬥風格已經很成熟,只要能防禦鬼道,除開靈壓差距,靜靈庭能和你對抗的人只有寥寥幾個。”京樂說這話的時候一直凝視這我,語氣一反常態的嚴肅,“織,小心使用你的力量。”
“這是忠告嗎,京樂?”我將短刃反插入鞘,嘲諷的笑。這種話過去很多人對我說過,可惜了,這也正是我最反感的一類東西。
然而京樂卻十分正經地點了點頭,“是,是忠告。”
我眯起眼,盯著他看了片刻,轉身離開。真是無聊,為避免麻煩,在人前我從未用過魔眼,他以為他所看到的,便是我的全部實力麼。
這之後不久,八番隊忽然被指派了一個古怪的探查任務。從我入隊來,除了入隊那一天的意外,一直都非常平靜,所以這一次沒頭沒腦的任務顯得特別奇怪。然而更奇怪的是,京樂似乎在接到資訊的第一時刻就通知了我,以至於我是第一個到達集合地點的人。
“你也被點名了?”第二個趕來的伊藤眼神古怪的看了我一眼,靠著牆上對我挖苦,“等會兒你離我遠點,我可不想再被你弄得一身傷了啊,織。”
這傢伙從那次任務之後就時不時在我眼前晃,於是很不幸的,他成了我在八番隊中最熟悉的人。我朝他翻了個白眼,譏笑道,“你要是自認實力不夠的話,就留在這裡掃地吧,那樣絕對不會受傷的。”
伊藤哼了一聲,想反駁,卻見伊勢瞬步而來,神情嚴肅的衝我們點了點頭,“這次由我帶隊,走吧。”
這次任務只有三人?一個副隊長、一個六席、一個沒有席位,這不上不下的算是什麼組合?我皺起眉,伊勢卻已瞬步而去,伊藤衝我打了個眼色,我將疑慮拋在腦後,加快速度跟了上去。
25戰吧
途中,伊勢以非常快的語速對這次任務做了說明,之後總結道,“有可能出現大虛,分開行動的時候自己小心,明白?”
“嗨,副隊長!”伊藤淺笑著應道。我瞥了他一眼,身體略微一頓,朝分配給我的負責區域瞬步而去。
腳下是一片森林,五月的天灰霾沉重,迎面而來的都是冷冽的氣息。虛的氣味夾雜在其中,就好像魚槍冰冷的矛頭直直刺來,帶來令人厭惡的被貫穿感。
我停下來,低下頭望向下邊的茫茫密林。一望無盡的深綠籠罩在白茫茫霧氣當中,天空沒有鳥兒飛過,安靜得好像從來沒有生命踏足一樣。
然而在這安靜,又或者說是死寂的環境當中,卻有一種異樣的冰冷悄然瀰漫。我將右腳後撤一步,略微俯下身,將手搭在腰後的短刃刀柄上。視線從左邊掃到右邊,一無所獲。
感知中分明有股惡意的視線釘在我身上,寒顫從尾椎骨網上直竄,我猛地轉過身,視野當中卻依然空蕩蕩一無所有。風從耳邊吹過時發出細微的哀鳴,席捲而來,呼嘯而去。
“能隱藏自己的虛,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吶,”我冷笑著閉上眼,再次睜開,視野如被撕碎的陳舊相片,閃爍著絲絲跳動的虛線。即便是空中,也遍佈著這樣的代表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