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出任務被跟蹤,我倒是沒有太多惡感。必要程式罷了,比起兩儀家訓練下屬所用的手段要溫和多了。
“織桑,”京樂忽然提出,“能告訴我你的斬魄刀的名字麼?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從明天開始給你指導,從你的戰鬥錄影來看,你的戰鬥方式還有很多可以提高的地方。”
指導?我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所謂指導在我的經歷當中就只有一種,那就是對戰,透過不斷的戰鬥提升自己。真央靈術院那種慢吞吞的方式一度讓我提不起一點興致。
“我只對對打感興趣。”我首先宣告瞭這一點。如果還是那種只靠嘴皮子講授的方式,我難保自己不會睡過去。
京樂微微睜開了眼看著我,一會兒過後,點頭答應了我的要求。“可以告訴我有關你的斬魄刀的相關資訊嗎?我需要對你的擅長領域有所瞭解。當然,你如果不願意說也可以,畢竟斬魄刀的能力屬於個人隱私。”
說了半天,這傢伙就是想要知道九字兼定的能力?佩刀的名字在屍魂界原來屬於隱秘麼,我有些鬱悶的抓了抓頭髮,“九字兼定,能力的話……按照劃分應該屬於直接攻擊系,沒有特殊能力。”
“是嗎。”京樂撥出口氣,用手指隱蔽的按了按太陽穴,“那麼明天早上八點,請準時到訓練場。今天已經很晚了,織桑趕緊去休息吧,你的宿舍是49號,二樓轉左第五間。”說著,他將一把鑰匙拋了過來。
我將鑰匙環勾在手指上,站起身來轉身拉開門,“明天八點要是在訓練場沒見到你,我不介意去叫你起床。”能和一個實力強大的人毫無顧忌的對戰,這種機會可不是常有的。我朝京樂露出一個惡意的笑,用力拉上了門。
第二天,到了時間點京樂果然沒有出現在訓練場上。反而是一直跟在他後邊的伊勢夾著檔案站在那裡,看到我過來,抬手推了下眼鏡對我點了點頭,看起來是在等我。
老實說我並沒有多少與女性打交道的經驗——這並不是說和男性就多了多少——式當然不算,大概唯一一個,是露琪亞?忽然想起露琪亞昨天對我提起的聚會,我開始在心裡默算上午與京樂的對戰如果不能進行,下午該怎樣把阿散井和檜佐木幾個一起拉出來玩一場。
——也許是昨天得到了九字兼定的緣故,即使表面上做到了和平常一樣的表情,心裡也無法抑制地渴望著戰鬥和鮮血,被真央六年平靜生活沉澱到內心最深處、曾經日復一日折磨著我也曾一度被掩埋的煩躁和衝動,再一次填滿了胸腔。
無法平靜,亦不願平靜。我抬起頭來,看到伊勢驚訝望著我的眼神,別開視線閉了閉眼,將那些佔據了思維和靈魂的東西暫且甩去,才回過頭來對上她的目光。
“京樂呢?”我有些不耐煩的問。這個訓練場在八番隊當中算是比較偏僻狹小的一個,這時候除了我和伊勢沒有第三個人。靠著牆壁擺著放木刀用的架子,除此之外空曠無物。
伊勢再次推了推眼鏡,有些尷尬的將手放在嘴邊咳了一下,“請稍等一會兒,十分鐘前我已經去叫京樂隊長起床了,他大概……”
“小七緒,lovely、lovely小七緒……又在講我壞話了,小七緒?”聽到這吊兒郎當的聲音,伊勢猛地握緊了拳,轉身怒吼道,“京樂隊長!”
“嗨,嗨。”京樂抬起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這個動作讓伊勢愣了一下,接著整張臉都紅了起來,她用力甩開了京樂的手,瞬步到訓練場門口,“那麼,我失禮了。”她微微點頭,瞬步離開。
我瞥了一眼京樂,他回過頭看著我,嘆了口氣,撩開羽織將手搭上刀柄,“來吧,”他的語氣完全失去了剛剛與伊勢對話時的花腔,即使仍是披著花色外袍鬆鬆散散地站在那裡,卻讓人感覺到一股完全不同的氣勢。
“你只用一把刀麼?”他腰間插著的可有兩把。我盯著他的眼睛,緩慢的將短刃拔…出來,細瑣的摩擦聲在這片安靜中顯得十分刺耳。
京樂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等你能逼我用雙刀的時候,我自然會拔…出另一把。需要我將我的斬魄刀的名字告訴你麼,織桑?只有我單方知道你的斬魄刀能力似乎有些不公平呢。”
這語氣是看不起我麼。我眯了眯眼,冷漠地拒絕了他的提議。“不,戰鬥的話,越無所知,就越有趣不是麼?”我用左手握緊短刃,瞬步衝了上去,將刃部划向他的脖頸。
叮——不意外的被擋住。京樂轉動眼珠漠然與我對視,他的刀極富技巧地從肩上斜過,與我的刀刃架在一處。我狠狠勾起唇,錯手而下,嗤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