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醺,卻是激動地一拍桌子,盯著檜佐木大聲地說,“我一定會加油的,檜佐木大哥!”
“這話你留著跟雛森桑說吧。”檜佐木嘴角抽了抽。環顧四周,還在清醒狀態的人只剩下一半,一直在發呆的綾瀨川當然不算。他一抬瓶口,手提著酒瓶一轉,將酒瓶放在了自己的面前。
“喝吧,織。”檜佐木端起酒杯對我致意,然後揚起頭一飲而盡。清酒喝起來口感清冽,卻很容易喝醉。特別是像他們這樣喝。
一直悶頭喝酒的斑目忽然敲了敲桌子,“錦桑,麻煩再拿三瓶大關。”沒多久,北川錦在門外柔柔地說了聲“打擾了”,拉開門端著酒小步走進來,跪坐在桌子旁將酒一瓶瓶放到桌面上。
“叫你織可以吧?”斑目忽然對我說。我看向他,他的眼中有濃烈的興奮,眼角兩抹紅斑與光溜溜的腦袋組合在一起有很強烈的戲劇效果,酒意上湧讓他的臉有些發紅,他的坐姿極不規整,即便是在酒屋裡也兜著斬魄刀,一手撐著臉衣襟大開。
我對這種豪爽型別的男人沒有惡感。他的實力比阿散井強,這是我沒有惡感的另一個原因。我飲盡杯底最後一點酒,放下杯子對他說,“可以喲,斑目。”
斑目咧起嘴角,“我叫你織你卻叫我斑目,太不公平了啊。”說雖然這麼而說,我卻看不出他有什麼不平的地方。他忽然湊了過來,好像說什麼秘密一樣壓低了聲音,“織你看,在實力方面,我是十一番隊的三席,你是五番隊三席,是對等的吧?”
我瞥了他一眼,點了下頭。他得意地笑了起來,“那麼,打一場如何?”
原來他做了這麼多鋪墊就為了說這句話。這人看起來雖然無事,其實是已經醉了吧?我伸出手去拿酒,斑目卻捉住了我的手腕,“打一場。”
看來是真的醉了。我甩開他的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斑目還想再湊上來,檜佐木急急地伸手抓住他的肩膀將他拉了回去。“一角!”
“沒關係。”我還沒到和醉鬼計較的程度。檜佐木有些尷尬的看著我,“抱歉,這幾個都太能喝了。”
“確實。”我看了一眼已經趴在桌上的吉良和阿散井,“他們兩個出什麼問題了嗎?”以往阿散井雖然嗜酒,卻不會像今天這麼失態,吉良更是很少喝醉。
“難得織你會關心人吶。”檜佐木開玩笑般的說,“不用擔心,老問題了。朽木桑去了現世,雛森又整天呆在五番隊,這兩個人有些耐不住寂寞了。”
“嘖,真麻煩。”我一手撐著臉,半眯著眼瞥了那兩人一眼。只是喜歡而已,不說阿散井和露琪亞,吉良和雛森到現在也有好幾年了吧,卻一點進展都沒有。拖拖拉拉地,一點都不乾脆。
“織覺得感情很麻煩麼?”檜佐木忽然問道。說話的時候他一直望著我,手指不停的摩挲著杯沿。其他幾個人都躺倒了的情況下,只有兩個人的大空間顯得有些空曠,這種環境下,檜佐木的話竟有些像正式的詢問而不是閒談了。
“麻煩。”我想起自己久遠的記憶,驀然發覺那些事情已經離我很遠了。算算時間,我來到屍魂界也有將近十年了。
檜佐木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大笑了起來,雖然是大笑,看起來卻有些勉強,“織是被人告白過吧?如果是被人纏著,確實是挺麻煩的。”
“不算纏著,我也挺喜歡他的。”檜佐木聽見我說“他”,表情有些愣怔。我看了他一眼,突然沒有了繼續喝下去的興致。
我站起身,將錢反手扣在桌上,“今天就這樣吧,我先回去了。”
“織大人請慢走。”北川靠著店門對我鞠躬。我踏出門口,冷風一吹,酒意一下子散了三成。居然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我撓了下頭髮,居然已經這麼久沒想起過以前的事情。
44稱呼問題
夢裡似乎聽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迷茫地撐起身體坐起來,我才發覺房間的門已被敲得震天響。叫我名字的聲音也不是錯覺。門外那個聲音我一聽就認得出來,是阿散井那個傢伙。
“你太吵了,阿散井。”我撐著額頭去開門,阿散井看到我,被我的臉色嚇了一跳。“喂,你沒事吧?”這傢伙昨天醉得一塌糊塗今天卻元氣十足,“難道是宿醉頭痛嗎?”
我揉著額頭靠在門邊,眼神不善地盯著他,“你最好有恰當的理由。”昨天晚上從居酒屋回來,因為前兩天的事我沒有去藍染那裡,卻不知道去哪裡好,便收斂了氣息在靜靈庭裡遊蕩,等我感到厭倦,已快到子夜了。
“嘛,其實也沒有什麼事……”阿散井與我的目光一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