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事實上我從昨天一直睡到剛剛才起床的。”檜佐木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可能是前段時間熬夜太頻繁了吧。”
“說起來,你見過吉良副隊長了嗎?”
我抓了抓頭髮,“昨天碰過一次面。”檜佐木看了我一眼,似乎想讓我說得詳細些,我垂下手,語氣裡帶上了毫不掩飾的厭惡,“他和市丸那傢伙在一起。”
“是嗎?”檜佐木沉默了下來,直到快要走到拐角位置的時候,他才忽然停下腳步,沒有看著我,而是看著前方低聲說,“吉良最近有些不對勁,我也……”他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嘆了口氣,回頭複雜地看著我,伸手拍了拍我的肩,“最近小心些,織,我可不想你出事。”
我看著他,沒有說話。他一直注視著我,直到我點頭,他才笑了一下轉身離開。
檜佐木這傢伙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敏感了?我並不清楚吉良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可是從藍染的動作來看,他確實像是要有大動作的樣子。只是不知道,這一次遭殃的人會有多少。不過,那種事情怎樣都好。
五月末,露琪亞再次出發前往現世。而她這次的駐守地點我聽說是空座町,一個我相當熟悉的地方。同一天,阿散井被任命為六番隊副隊長。這下他該把事情說開了吧?我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這麼想。
可我後來才知道,阿散井依然沒有說。什麼“等她回來,看到我成為副隊長讓她嚇一跳”這種話,在我聽起來只是膽怯的託詞罷了。
與伊藤在酒屋分開之後,我獨自往五番隊走。時候已晚,幾乎所有人都已經睡了。只有隊長室裡還點著燈。我推開門,正好聽到市丸銀的聲音。
“……吶,藍染大人,瞞著你的三席沒關係麼?”
我站在門口,盯著市丸銀一愣之後越加詭譎肆意的笑臉,我不知道我是不是露出了什麼表情讓他忽然縮了縮肩膀,一副委屈的模樣對我說,“織,對我露出這麼可怕的表情可沒有用呢。露琪亞的事是藍染大人決定……”
“銀。”藍染放下筆,回過頭,目光凜凜地看向市丸銀。市丸銀起身走出隊長室,路過我身邊的時候,刻意朝我狠狠勾起嘴角——一個無聲的獰笑。
藍染與我對視,冷厲的表情慢慢被微笑取代。他朝我招了招手,以一貫柔和的聲音對我說,“過來,織。”
我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兒,反手拉上門,朝他走去。雖然我並不想這麼問,可是心底浮現的某種危機感卻促使我說出了這句話。
“市丸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藍染忽然伸出手抓住我的手腕,用力往下一拽,我和他的姿勢瞬間變成了我倒在他懷裡,而他卻是一副坦然的模樣問我,“你想知道什麼,織?”
我憤怒地睜大了眼,他一手扣著我的肩膀使我無法起身,另一隻手將我的發拂到耳後,溫柔地俯身對我耳語,“不要動,織。就這樣,乖乖聽我說完。”
65旅禍入侵
四下安靜;耳邊只聽得到他的聲音和自己的呼吸。我咬緊牙關,垂在身側的手猛地握緊;卻被藍染忽然攥住了手腕,緊接著;整隻手都被他按了回去。
“藍染!”我憤怒地瞪著他。他動作迅速地將我被他握住的右手摺到我身後;瞬時箍緊了我。“噓——安靜點;織。”
他朝我俯□,頓了頓,略微抬頭;吻落在我額上。我別過臉,深吸了口氣;冷聲說,“別扯開話題,藍染。”
“告訴我,你把……”“朽木露琪亞嗎?”藍染接過了我的話,他的臉與我的靠得很近,表情似笑非笑。“你不應該問我把她怎麼了,而應該去問浦原。”
不等我想清楚為什麼,他便自己告訴了我答案。“崩玉在露琪亞身體裡,我這樣說你明白了嗎,織?”
嘖,真是前所未有的坦率。我冷笑,眯起眼盯著他,“你要殺了她嗎,藍染?”
“你說呢,織?”我盯著他那張虛偽的笑臉,片刻後,他卻忽然放開了我,用來壓制我的雙手都往後放在地面上,臉上仍是微笑。“跟我去虛圈吧,織。朽木露琪亞會好好地活在屍魂界。”
我衝他挑起眉,直起身,卻並未從他大腿上離開。“就算你不拿她來威脅我,我也不會留在這裡。”
“是嗎?”藍染微笑著伸出手環住我的腰,“我可沒有那個自信呢,織。”
氣氛似乎一下子變得輕鬆起來,而我卻知道,這只是藍染玩弄的手段。從一開始的刻意壓制和後來的放手,全部都是。——這個惡劣的混蛋!
我順著他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