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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他就癱軟在床|上,放鬆了精神力的封鎖,任憑疼痛如潮水般瞬間席捲了整個感官。
饒是艾斯定力頗佳,在這一刻也禁不住疼得想罵娘。他是做好了接受疼痛的準備,可是他沒想到那劊子手居然下手那麼狠!在瑪瑞斯大陸上的時候他也見過用鞭子做武器的劍士,閒時也同幾個貴族魔法師“交流”過鞭子的某些用法……當看到那條鞭子是從水裡拿出來的以後,艾斯就不禁提起了戒備;而當他看到那條鞭子上居然還墜著羊骨的時候,他就知道這一次非得先拿出百分之百的演技感動劊子手不可了……
鞭子本身就足夠可怕了,而加上了某些零碎小部件的鞭子有多可怕,只要看艾斯身上如今交錯縱橫的恐怖傷痕就能明白了。假如讓劊子手繼續下去,恐怕等不到他上絞刑架,這具身體就要在刑訊室裡玩完了——而假如他當時沒有那麼當機立斷,封鎖了自己的觸覺感受,恐怕別說是裝作聖人一樣地演戲了,當場就會疼得把整個刑訊室的人都幹掉吧……
……嘶,真痛……
在冰冷的床鋪上毫無形象地躺了一會兒之後,艾斯終於適應了劇烈的疼痛,強迫自己進入了冥想的狀態。使用過大規模的精神魔法以後,他的精神力雖然險些被抽乾,卻也並不是沒有好處的。此前他的精神力一直維持在魔導師的巔峰,雖然沒有下落過,兩年間卻也沒有多少增長……然而這一次的冥想卻有些不同,艾斯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力彷彿突破了某種看不見的壁壘,隱隱觸控|到了更高的境界……
不僅精神力有所增長,連魔力也有所提升。綠寶石的身體本來就有著強烈的親光性,不然也不可能在當初艾斯的一念之間就可以用出聖光術。魔法元素是無處不在的,卻也有分佈多寡的區別,在這樣暗無天日的地牢裡,光元素本來應該是極其稀少的,然而艾斯的受傷卻彷彿開啟了身體的某道閥門,對魔法元素的吸引力瞬間增高了數倍,艾斯在這裡冥想一會兒,所恢復的魔力竟然並不比在外面要少!
光系的魔力隨著血液在身體中緩緩流淌,迅速修復著受到損傷的組織。而那道僅僅出現過兩次的奇特力量也悄然從胸間出現,在傷口上盤旋著。
沒有艾斯的指揮,魔力的修復就只是簡單地加快細胞的自愈而已;而那股奇特的力量卻根本無需艾斯的指揮,便橫衝直撞地湧|向了他的傷口。強烈得幾乎蓋過了疼痛的麻癢便瞬間傳來。艾斯忍不住抓|住床板,痛苦地弓起身來——他幾乎要咆哮出聲,卻硬生生將痛吼咬在了口中。
麻癢的感覺持續了沒有多久,艾斯卻感覺自己彷彿在地獄煎熬了一個世紀。等到他終於滿身大汗地回過神來時,那股來自克洛德的力量已經真正地煙消雲散,而他身上的傷口也再也感覺不到疼痛,只剩下了一道道刻骨猙獰的疤痕。
艾斯:“……!!”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等他想出個什麼結果,頭頂的蓋板便被人開啟了。艾斯立即撤除了幻象,抬起頭來。頭頂傳來了低聲交談的聲音,緊接著火紅的燈光便透了進來,一個人影提著風燈拾階而下,蓋板隨機又被人蓋上了。
遮到腳面的黑袍、做工精良的靴子、緊緊遮住樣貌的風帽……克洛德這身打扮就彷彿來自地獄裡的一道魘影,虛幻到讓人無法相信真實存在。
啊……用不著去想究竟是怎麼回事了,罪魁禍首已經來了。
艾斯撐起手臂,坐了起來。他打量著克洛德,而克洛德也從風帽下面一直打量著他。風燈的光芒投射|到四壁上,分不清形狀的暗影在青苔中跳躍著。因潮|溼而聚集的水滴從拱頂落下,濺到水窪之中,發出穩定的“滴答”聲。
克洛德為什麼會忽然出現在這裡呢……是因為得知他即將死亡後產生了愧疚,還是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前來俯視失敗者的悽慘?
如果真的是他一手導演了巡邏兵的出現,把自己送進了監獄,那就只能證明他恨不得自己去死。這兩種可能無論哪種,都只能去證明他的心腸究竟硬還是不硬而已……可是假如他也沒能料到忽然發生的變故,之所以逃走只是不想被人抓到行蹤而已,前面的所有猜測就要被全部推翻了。克洛德究竟是敵是友,是想放任自己的死亡還是想救自己出去,可就不好說了。
……而假如真是這樣……無論他想做什麼,現在出現在這裡都只能證明一件事——他在乎自己。
艾斯微微垂下視線,掩飾住心中的興味。聯想到之前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