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無知的蔡麗豔啊,你在那感覺被愛的感恩情懷中,忘記了你在學校裡最喜歡的歷史課上學到的東西了麼?
從野蠻侵略到經濟殖民最後民族融合才是人類文明發展的主流,其他的形式都是在碰運氣撿便宜!
女人如果是一座城池,男人這種動物真要是想進去長期定居,即便是紳士的口袋裡也一定裝著火槍,絕不會和你費厄潑賴!那種長著潔白翅膀頭戴橄欖帶著幸福來敲門的生物,有極其渺茫的機率可能真的是播種奇蹟的天使,但絕大多數其實就遷徙至此的鴿子,他們就是來城裡覓食求宿下幾個蛋之後一定會飛出去玩的——這算不算是引狼入室,自己琢磨吧!
最關鍵的,堅挺壯實火氣猛的黑牛哥一次憋足勁八方鍾,他如果十八分鐘你可以偷著樂,但是每次他都八十分鐘且只有那一個姿勢,這真的是他能力好麼?他能力好你能睡著麼,他能力好會連你睡著了都不知道麼?
哦!這麼一想,媽的,俊卿哥不也說過麼,他和別的女人幹那事的時候,閉上眼睛想著的都是我——且不管他想的是不是我,總之男人是可以靈肉分離說的就是這回事!我和黑牛哥幹那事的時候,有的時候想的不也是俊卿哥麼?反之亦然,同理可證……
哦哦!我們倆在認識第二個月就睡了,好吧,幹了。我沒有落紅,也不可能落紅,本來想準備一下的,但是張仲文顯得那麼猴急,我也就從了,那麼這些事裡也有很多明顯的疑點。張仲文從頭到尾只問過一句,進去了麼?然後再沒發話試探過我的感受,男人應該喜歡問女人這個話題的啊,這不是他們真的在乎你的感受而是在索取讚揚和評價,好吧感受還可以,他是生手,我也裝生手。我是沒落紅,但是張仲文也沒有俗氣到去盤根問底,他的確問過我以前有沒有過男朋友,這我沒辦法不承認,但是一般男人即便不直接問也會繞彎子試探的啊,而張仲文從頭到尾就沒問過我,好吧,他不傻,他可能知道點兒什麼,但他的確不曾有任何跡象表明他不滿意我不是處女……這不是他品德高尚不計較我的過去,而是他根本不在乎我的過去!從他後來揹著我幹了更骯髒不可思議的齷齪事的智商與膽量來看,他也不屑於計較我是不是處女。
……
最後蔡麗豔痛入骨髓的總結是,其實我們都是孩子。
別人做的事情,我們也要做,“大家都是這樣的。”
眼睛只看見自己想要看到的事實,“他對我很好。”
相信運氣,相信自己有運氣,“應該可以……吧?”
蔡麗豔最終還是栽倒在運氣上,張仲文也是如此。
那麼在男孩女孩雙方的運氣如元氣彈對界王拳般交匯撞擊的那一聲驚天巨響過後,嗯,贏家肯定是沒有了,問題是,到底誰更慘?
在那個帶著滿身的祝福與疲倦新婚典禮之夜,新婚夫妻帶著過勞死的模樣再攆走了最後一批無聊人士之後過勞死了,蔡麗豔命硬,暫時沒死成,凌晨時分帶著宿醉的痛苦憋著尿去衛生間的時候,發現洗衣機裡泡著一條內褲,大概是張仲文偷著換下來之後丟進去,但是他又沒把那個多功能的洗衣機中的任何一個功能操作出來,所以未融化的過量洗衣粉攪拌著紅色的內褲還浮在混水中,真可惡!新房裡只有新婚夫妻二人,蔡麗豔有充分理由認定這是張仲文不知道什麼時候丟進去的,蔡麗豔有點兒生氣了,你累你懶你結婚我可以理解,但是明天一早還有很多親戚要來呢,我哪裡有時間洗衣服?而且婚禮習俗上沒有這古怪的專案,這湯渾水被婆婆或者什麼來訪的客人看見了,會讓他們作何聯想?
蔡麗豔忍著頭痛還是決定把這條內褲洗了,反正就是一條內褲而已不是麼?她也不知道這個新洗衣極那現代科技到複雜無比的操作面板怎麼用,就乾脆把把內褲拎出來手洗,反正就是隨便搓搓幾分鐘的事。
但是她藉著燈光搓了幾下之後,蔡麗豔在張仲文的男式內褲上發現了大量的問題,且真的很大量,黑黑的紅紅非常可怕的一片。
這位賢妻凌晨而起充滿愛的勤勞,摧毀了她本人對兩件事物的信任。
第一是她再也不相信男人了,第二是她再也不相信洗衣粉廣告了。
是的,現代婚姻的洞房之夜沒有行房不算奇怪,也不會因此產生夫妻矛盾,所以新娘不落紅也不是問題,但是新郎落紅了這算怎麼回事?
不過蔡麗豔也沒有把內褲上的落紅,或者說噴紅問題瞬間想得過於複雜化深入化,她覺得婚禮壓力大酒宴週期的飲食又很複雜,大概就是張仲文上火了痔瘡在發作吧,可是新房裡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