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江凡,醒醒!”
江凡抓了抓頭髮,真是討厭,“打斷人家美夢會嫁不出去的,紫朔。”
這麼抱怨著才看到溫頎和唐紫朔不知何時都在自己的營帳中了,難道他又睡過頭了?這麼想著,唐紫朔早已等不及他的磨磨蹭蹭了,一把把他從帳中拖了出來,“三軍已經就位了,你竟然還在睡!”
“你不早叫我。”江凡打了個哈欠,不緊不慢道。
“……”唐紫朔已經對他的無恥無法發表任何評論了,溫頎實在看不下去了提醒他,“紫朔已經喊過你三回了,快清醒些,這仗打完了就能望見烏城了。”
好像這才從長長的夢中醒過來的似的,已經有五年了啊,他竟然又回來了。
各城池備受壓迫的同伴們有人已經開始反抗了,而此時人類對他們管控程度的嚴苛更是上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這五年,他從小將變成了前線將軍,軍隊一路向東,掃蕩平了所到的每座城池,也解救了那裡的同族們。
這眼看前面就是烏城了,聽著行軍的聲音,他反而有點緊張了,不知道蘇嵐現在怎麼樣了,瞞了新預這麼久他都已經忘了這件事,可每當看到新預獨自一人拿起那塊暖玉摩挲時,恐懼感就湧了上來……
江凡這麼想著,嘴上卻嘟噥道:“紫朔,不是我說你,你一個女孩子老往我這個爺們的營帳跑,傳出去算怎麼回事。”
唐紫朔還沒說什麼,溫頎先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原來你還把紫朔當女人看啊?”
這下唐紫朔徹底被激怒了,本想一拳打在溫頎的臉上,但看到那張迷倒女人的俊臉還是不忍心破壞,便在胸前來了一記肘擊,“趕緊走了!”
溫頎識趣地不吭聲,幾個人匆匆地趕往大營門口,還好趕得及,初肅瞪了江凡一眼,後者假裝沒看見。
站在最前的是唐錦宣,她臉上的疤痕沒有治好,現在看起來也好了許多了,作為軍師,大小戰事的佈局都由她來安排,“江凡溫頎駐守南寨,紫朔晨曦守城西,這次江閔和初肅做主攻。”
“是!”
不知不覺,戰事也要進入尾聲了啊,烏城就在眼前了,初肅抬頭,冷聲下令,“開戰。”
“江凡,江凡的弓!”來來往來往的人群中一道翩躚的身影衝了過去,少年蒼白的臉已經變成了粉紅色,平時束得整齊的長髮不知何時已經披散開來,還沒等路人看清他的長相就已經飄然而去了,
“哎喲”江凡拍了拍腦袋,臉上還是掛著滿不在乎的嬉笑,“忘了帶我的弓了。”溫頎瞪了他一眼,“不要用哪種你好像犯了什麼小錯的語氣!”
將軍上戰場忘了帶兵器,這已經不是粗心的問題了吧?他是不想活了吧?江凡只好接過溫頎的短劍,皺著的眉頭彷彿在訴說自己有多麼地不擅長這個東西,好像這次的守城很重要的樣子,努力地讓自己做出苦惱的樣子,拍了拍溫頎的肩膀,“好兄弟,這次就辛苦你嘍。”
溫頎又是皺眉,不過也沒那麼多時間讓他抱怨。
完全是憑藉著雙腳和體力,新預想也不想地跑進了這場腥風血雨的戰場上,因為他遠遠地看到了戰場中心的江凡,手中拿著短劍苦戰的江凡,堪堪地避開旁人的攻擊,新預拿著那副似乎比自己胳膊還粗的長弓,高聲叫著他的名字,“江凡!”
白衣不知被劃破了幾條口子,可能是還在震驚與這朵白花的莽撞,雙方的戰士也沒有來得及阻攔,所以新預的身上僅僅是舔了幾抹暗紅,“江凡!”
手中的弓脫手而出,新預一跤摔倒在地,眼睛卻慌張地看著不小心迭出的長弓,心想定是到不了那人的手中了,暗叫糟糕。
這一連串都被江凡看在眼裡,但手上卻不敢停頓,一勾手將長弓接到手中,再一看新預摔倒在地上,心驀的一痛,這一下一定很疼吧。拉弓架箭,動作一氣呵成,閃著金光的箭指向新預身後的敵人,“不許碰他,我許你速死。”
話音剛落,一隻金箭擦過新預的長髮,射穿了身邊敵人的胸膛,好窘……新預的臉更紅了,一頭埋了下去,好像自己又添麻煩了呢。
真是討厭,每次都是這樣,我在這裡仰望著他,隱約覺得自己被人扶了起來,眼前的人哪裡還有剛才先鋒將軍的威嚴,只是像往常那樣衝著他不正經地笑道:“謝謝你了,果然還是新預對我好。”
遠遠處傳來了溫頎似乎是不經意的話:“又麻煩新預了。”
初肅的營帳中,因為重傷,沒有參加慶功宴,見到掀開營帳的那個人,初肅吃了一驚,纖長的手紙用熟練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