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異之感,可偏偏究竟異狀在哪,他卻是說也說不出所以然來。
他只知道……他總覺得那蝕宴與那杜桓殷的相處透著詭異、杜桓殷的說詞、蝕憐的說詞,似乎都有一股矛盾存在……可究竟哪裡不對,他卻也說不出來。
「你們餓了吧?宴的手藝很好的,一起吃吧?」杜桓殷笑著將一塊糕點遞給蒙色,眼中透漏的深意讓蒙色更起警戒。
他不懂對方眼中到底含著甚麼意思,那種似是盯上了甚麼獵物,又似是在警告著甚麼的意味……
「謝謝公子了。」蒙色伸手接過,探了下食物的本體,感覺到沒有異樣後,便默默的吃下。「果真手藝極好,只可惜了蝕宴公子不是女子,否則的話老城主便沒有理由反對你們在一起了。」蒙色輕嘆,這樣的悲歡離合聽多了、看多了,還是會感嘆。
身為狐妖,性別於他們而言並沒有特別強烈的分別,儘管男狐無法孕育子嗣,可以欲為最,隨心所欲便是妖類的宗旨,既是要隨心,自然也不會去管別人的意見--性別的軀殼,不過是個容器,相愛的是兩個靈魂啊……
聽了蒙色的話,蝕宴低下頭去,沒有回應。
見氣氛有些尷尬,蝕憐輕笑一聲打破僵化的局面。「哥哥,今天天氣這麼好,就別說這些掃興的事情了,嘛……既然交了新朋友,不如來交流一下彼此的興趣吧?」不想見自己心愛的哥哥那樣沮喪,蝕憐趕緊轉移話題。
聽蝕憐這樣說,蝕宴才展露笑靨。「也是,一直都沒好好讓兩位公子自我介紹一下呢,還未請問兩位大名?」蝕宴笑問道。聽蝕宴這樣一問,宴紹趕緊自我介紹:「大名不敢當,在下喚作風晏紹,這位是胡蒙色!」晏紹自己說了自己的名字後,又一道介紹了蒙色的名字。
聽晏紹一說,蝕憐輕笑。「蒙色公仔真巧,同姓胡呢!」蝕憐的輕笑,卻彷佛意有所指。聽了蝕憐這樣說,蒙色只是微笑點頭。「是啊,只可惜了蒙色不是附近的人,要不蒙色對蝕宴、蝕憐一見如故,要真住附近了恐怕還當我們是親戚呢。」輕巧的回覆了蝕憐的話,蒙色細細的觀察著蝕憐。
這小姑娘一會兒真情、一會兒似乎又帶著點算計,要不是他清楚晏紹不懂這些,他還真怕就要這樣露餡了。看來……恐怕真不是真情受阻那樣簡單,那個傳言,又是有幾絲真、幾絲假呢?
☆、(17鮮幣)曾經緣淺(6)
「既是如此,那不如就當作我們是親戚吧?蝕憐對兩位公子也是一見如故呢!」蝕憐燦笑著,傾身拉住蒙色的手。蒙色見對方沒有女子矜持,恐晏紹察覺異狀,忍不住側眼觀察了下晏紹的反應。
卻只見晏紹直盯著蝕宴和桓殷,不知想些甚麼。
「晏紹……晏紹?」蒙色試探性的喊了下晏紹的名諱,對方明顯嚇了一下,轉過頭看向蒙色。「蒙、蒙色,怎麼了嗎?」晏紹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可目光就是忍不住盯著那看似和諧、卻有有股違和感的兩人。
他總覺得那兩人……身上好似藏著甚麼秘密似的。
蒙色見晏紹的目光有些躲閃,便知對方一定在做著甚麼讓他自個兒有些虧心之事,只是笑著不點破。「蝕宴公子的手藝確實好,晏紹不如吃點吧,等等我們便在這山頭到處看看,雖然沒甚麼妖禍,也就當作散散心?蝕宴公子、蝕憐小姐不知有沒有意願作為引導人,帶我與晏紹一覽這山中風光?」
蒙色說得誠懇,蝕宴看了看桓殷,見對方搖搖頭,蝕宴微笑一下,對蒙色點點頭。「既然公子都開口請求,蝕宴做為當地人,自然要好好的招待兩位公子。這湖芒山雖不若其他風光名勝,卻也是極美的,尤其山中有座大湖喚作烈芒湖,湖中閃滿芒色之光,便是湖芒山之名的由來,不如等會兒,蝕宴就帶兩位去那烈芒湖瞧瞧?」蝕宴說得誠懇,蒙色一時也猜不出對方的用意,便點頭答應。
一餐過後,桓殷便依依不捨的拉著蝕宴的手。「蝕宴,你等我,我一定會說服我爹,讓他答應我們倆在一起的!」溫柔的對蝕宴說著,桓殷這才鬆手離去。
期間頻頻回頭望著蝕宴,更讓人看得出兩人之間濃情密意。
可偏偏那股柔情之中,又讓晏紹看著總有股毛骨悚然的異樣。他不知道為甚麼,總覺得就是看不慣……
直到再也看不到桓殷的背影,蝕宴才依依不捨的轉頭看向宴紹和蒙色。
「就讓蝕宴帶兩位公子去見識那烈芒湖吧。」朝晏紹和蒙色點點頭,蝕宴收拾收拾東西,便領著晏紹和蒙色往山的內部走去。
越走到深處,晏紹便越覺得霧氣似乎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