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人家的對話,貌似還是……情侶吵架?讓晏紹感到頗不好意思。
在蒙色和晏紹面前的,是一名相貌清秀、氣質溫婉的男子以及一名目光銳利、相貌嬌美的女子。
聽宴紹這樣說,男子輕笑出聲。「公子不必道歉,在下喚作胡蝕宴,是這湖芒山下的居人,這位姑娘是胡蝕憐,是在下的遠親表妹……來這裡是赴一位故人的約,不過看來他遲到了。」說到那故人,蝕宴的面上閃過一絲紅暈。
蒙色敏銳的察覺到了甚麼,遠方卻突然傳來呼喊聲。「宴!」聽得出滿含興奮的語氣,而聽到來人的聲音後,蝕宴的面上明顯添了笑意。
「桓殷。」蝕宴緩步迎上前去,而桓殷看到蝕宴手中的提籃,很自動地接過。「抱歉,要擺脫家僕花了些時間,我來遲了,讓你提著這東西等這麼久。」桓殷說著,便牽起蝕宴的手,完全視旁人為無物。
蝕宴雖感害羞,但還是乖乖的任由桓殷牽著。「桓殷……你流汗了。」看著滿頭是汗的桓殷,蝕宴體貼的拿出帕子來替他擦汗。「宴,你好體貼。」溫柔的握著蝕宴的手,桓殷一臉溫柔。
一邊被晾著的晏紹和蒙色傻傻的看著眼前兩人親膩的舉止,傻愣著無法言語。
「不用吃驚了,他們兩人只要一對上了,我們就立刻被無視的徹底了。」默默的走到蒙色和晏紹身邊,蝕憐撇嘴著不悅道。他就討厭那個人類,自以為高高在上,又偏偏要來追他心愛的蝕宴表哥……而那群愚蠢的人類竟然還一直試圖傷害他心愛的蝕宴表哥……偏偏,他勸不了對方。
「表哥太傻……明明知道這個人愛不得,偏偏就死心蹋地……這樣當個地下情人,他也高興……」蝕憐輕嘆。「你們……有甚麼疑惑的話可以跟來,如果我知道的,我會跟你們說。」瞟了瞟蒙色和晏紹幾眼,蝕憐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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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抱歉,見著了桓殷,一時興奮,將兩位給拋下了。」坐定位後,蝕宴才發覺自己遺忘了晏紹和蒙色兩人。面對這樣的蝕宴,兩人哪來得了氣。「是我們不請自來了,蝕宴公子客氣。」蒙色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蝕宴和蝕憐。
他不信同為狐妖,蝕宴和蝕憐會感覺不出他身上的狐妖氣息--而他身旁的,卻是妖類的天敵、道士!--所以,他們或許知道他和晏紹的目的?現在釋出的善意,究竟出自真心,亦或是……試探?
「兩位是蝕宴的新朋友麼?蝕宴的朋友亦是我的朋友……我喚作桓殷,杜桓殷,湖芒山下洛鏡城城主杜桓耀之子。」杜桓殷自爆了身分,也讓蒙色和晏紹知道,蝕憐所說的,愛不得的人究竟是為何。
身分的差距、性別的問題,對他們兩人而言都是難題。
「洛鏡城主杜桓耀?」聽杜桓殷這樣說,蒙色想了想,自己打聽的這情報,貌似確實是從洛鏡城主那邊傳開來的,直到整個洛鏡城、以及湖芒山附近充斥著這樣的訊息。
所以或許--並沒有他猜想的墜魔之狐,有的,只是不贊同兒子與男人在一起的城主父親……嗎?
「嗯,我父親……不太贊同我和蝕宴在一起,所以有時候會在外邊胡亂說話,這話傳著傳著就越傳越懾人……你們看著面生,是外地來的吧,有些奇怪的傳言啊……聽聽就好了!」杜桓殷一邊說著,一邊吃下蝕宴遞給他的食物。「宴的手藝真好!要是父親也能接受宴就好了……」握著蝕宴的手,杜桓殷一臉心疼的看著蝕宴。
面對對方的溫柔,蝕宴予以溫柔一笑,搖搖頭,示意自己沒關係。
看著那兩人又在深情對望,蒙色突然覺得自己能夠理解蝕憐的感受了。要是他成天要面對這樣的兩個人,他也會很想叫他們分開算了……
「你們有甚麼事情來這湖芒山呢?提出來吧,或許我能幫得上忙--我對這附近很是熟悉的。」已經習慣了那兩人的親膩和視旁人於無物,蝕憐已經很淡然面對這樣的畫面,並且開口詢問蒙色和晏紹。
一聽蝕憐終於提起正題,總覺得待著很尷尬的晏紹趕緊說出自己來意。
「就是那個……遽聞這山上有狐妖害人……不過聽你們這樣說的話,貌似不是這麼回事……」晏紹不好意思的摸摸後腦杓。
見晏紹笑得靦腆,蝕憐掩嘴輕笑。「閣下是初出茅廬的小道士吧,這傳言許久了,一般資深點的道士都知道這訊息是不靠譜的,不過總有些小道士不知道,在這山上亂闖亂撞的,問了我們才知道實情的,你們也不是第一個了。」蝕憐話說得輕巧,蒙色卻是微微皺眉。
他總覺得有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