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9部分

一起一伏。窗戶外面是一個完全黑下來的世界,因為有路燈的關係,可以看見不遠的建築輪廓。年關的天氣屬於三九寒冬,路上幾乎沒有什麼人,風把掛在梧桐樹上的枯樹葉吹地直打轉。

一切都很正常嘛,我笑了下,心裡暗罵自己沒出息,不過是天黑了,有什麼好害怕的。當我順手去拿辣椒罐的時候,突然透過玻璃看見門口蹲著一個一身黑衣、戴高帽子的人,我馬上回頭一看,發現根本沒人。我心跳得很快,那個東西已經來到家裡了,但是他沒有出現。現在還開著燈,估計他對光很敏感,我馬上衝到電腦前,把音樂開到最大,整個房間都充斥著節奏感十足的音樂,我知道夕最害怕得就是響聲,如果這時候我手上有兩支炮仗該多好啊。

無意識地朝門口瞥了一眼,發現白翌當初貼得穩穩當當的福貼歪了個九十度,白翌做事一向謹慎小心,不可能貼的不牢,那麼也就是說那個東西已經來了。突然意識到這個怪物害怕紅色的東西,我立馬抄起一件紅色的外套套在身上,也不管有沒有套反。

鍋子裡的水開了,我往鍋子裡再倒點冷水,發現原本還有半袋的餃子,居然只剩下幾塊皮疙瘩了。我嚇得往後倒退好幾步,突然背後有人擋住了我,一隻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一下子汗毛就豎了起來,差點沒有翻白眼暈過去。

後面的人冷冷說了句:“你下個餃子怎麼弄得像跳大神似的?”

我回頭一看,原來是白翌回來了,我嚇走的魂終於回到身體裡。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我一會指著鍋子,一會指著窗戶,就是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人要是到了害怕的時候,語言的功能就會大幅度消減。

他看了看我笑著說:“那個東西來了吧?看你怕成這樣,放心吧,只要有亮光他是不會太囂張的,不過你幹嘛把音響開得那麼響,我走廊上就聽見了,你想震塌屋頂啊!”

我白了他一眼。反正他在,心裡沒有那麼害怕了,就去把音樂關掉,然後脫掉身上那件紅色外套說:“那東西來過了,吃了半袋子水餃!兄弟,你想想辦法吧,否則哪天我們起來會發現自己的胳膊和腿也被吃了!”

他哈地笑了一聲,一邊放下東西,一邊看著鍋裡的餃子說:“小安同志,你被咬掉了胳膊和腿都可以睡得著,不會是神經麻木了吧!”

有些人天生就是找抽的,比如我眼前這個,典型得看別人笑話當快樂的敗類。我點了點頭,沒辦法,好歹這事還得靠他解決,靠他擺平。

我放下身段,低聲下氣地問道:“那麼,白老大,你瞧該怎麼做?這個傢伙肯定在屋子裡,要不我們開著燈守一夜看看?”

他搖頭說道:“這種辦法也只有你想得出來,不睡覺?你能堅持幾個晚上?”

我心想:也是啊,一天兩天還可以,但那個展覽至少要辦半個月,難道我就半個月不睡覺?沒等被夕吃了,估計我自己就困死了。

白翌指了指那邊的床說:“先把我的被子搬你床上去,吃完餃子我再搗騰。”

我看著窗戶有些心裡陰影,但如果表現出害怕得孬樣,連自己都說不過去。我罵罵咧咧地走過去,快速地抄起被子,也不敢看窗戶,就往自己的床鋪走去。

白翌已經弄好了餃子,居然沒有等我就開吃了。我也不客氣,坐下就吃,恐慌很容易使人感到飢餓。

我們迅速解決了一頓飯後,白翌開始收拾他的東西,他買了一些食物,還買了一大堆炮竹和紅色氣球,這些東西門口的雜貨店可以買到。我們費力地把紅色氣球都吹滿了氣,除了高中時期,我已經好久沒做過這種傻事了。

白翌買了些火腿腸和芝麻餅之類的東西,我把吹好的氣球給他,他把那些食物用玻璃膠固定在氣球上,然後看著自己的床,顯得有些不捨,但還是把東西放了上去,他搖了搖頭看著床單對著我說:“為了你,我明天還得重新洗床單吶!”

我齜著牙,看他像是六一兒童節搞節目一樣把東西都放了上去,不明白他葫蘆裡賣得什麼藥。他又在窗戶貼上紅色的紙,那紙還是前段時間我們學校搞元旦節目剩下的,正好我負責,所以就帶回家裡。這東西我都忘記了,沒想到白翌倒記得有這些東西在。

我看他貼得正忙,就順便把碗筷給洗了,等我回到房間的時候,發現這裡儼然一副陝西農村過年的風格,就差沒在門樑上掛串玉米棒了。鋪天蓋地的紅色,四個角落居然還貼上符,床上放著一個一個掛滿食物的氣球,這是演得哪出鬧劇啊!

我算傻眼了,這也太誇張了吧?白翌看佈置得差不多了,點點頭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