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想了一下,問道:“那麼為什麼他會年輕起來?”
白翌看著月色說:“這個麼,可能性很多,很多。反正人的精神意志是很強的,如果到了一定的程度,可能會把一生,甚至下輩子的精神都用在一件事情上。”
我沒有繼續問下去,過了許久,白翌站起來向我伸出手來說:“走吧,回去有空把那盆花種起來吧。室內的話應該不會太難。”
我看著那具屍體和枯敗的曇花嘆了一口氣,拉住白翌的手一起往回走。很快的,警車就來了,這次,韋妥不會再去尋找什麼了。
第二天,我又因為睡過頭遲到了,不過這次我的藉口是幫助警方探案,老潘也沒話好說,畢竟昨天的確有警察來給我們請假。他想要問具體的情況,我就馬上裝傻充愣,說自己也只是一個證人,盡了市民應盡的義務而已。一談到警方的事情,潘禿子就沒話說了,我心裡不知道有多麼的暗爽。
我終於沒有被罵的走出了潘禿子的辦公室,心情十分愉快,但是一進辦公室就看到紀天坐在我的位置上,白翌在聽他說話。我不知道怎麼搞得,心情一下子就又陷入低谷。我冷著臉走近他們,不陰不陽地哼哼了一聲,讓紀天讓開位置,就坐下來批改作業。紀天看到我來,臉色也不怎麼好,不過他思考了片刻還是對我說:“告訴你一件你想都想不到的事情。”
我頭也沒抬地問:“什麼事?”
他繼續說:“還記得韋曇麼?”
我嗯了一聲,表示知道。
他壓低聲音說:“那個韋曇其實在她十二歲的時候就死了,檔案裡,死亡證明都有!”
我立刻抬起頭,先是看著白翌,然後再問紀天說:“什麼?早死了?那麼我們看到的那個女的是誰?”
他搖了搖頭說:“鬼知道,我決定貫徹老刑警的方針,這種事,不去深究,只是來告訴你們一聲。”
說完就起身離開了,我看著白翌,突然想到了什麼,白翌沒有說話,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曇花一現,只為韋妥。她只是做了她認為值得的事情。”
第十八回:玲園
鶯鶯燕燕是形容成群的聲音甜美的少女的,但是真要成了大群,享受這樣的豔福可得耐得住她們刺耳的噪音。我雖然耳朵裡塞著耳機,依然被那種時高時低的聲音吵得頭痛。突然在眾多的“妙音”之中顫出了一個嚇死人的女高音,我抽搐著臉回頭一看,原來是躲在車後面的女孩子在聽鬼故事。那個大嗓門姑娘馬上意識到自己叫得太誇張了,捂著嘴巴繼續催促著講故事的人繼續說下去。
我抬手敲了敲座位的靠墊說:“我說六子,你別給我淨說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可告訴你了這些都是學生,你別給老子胡說八道瞎扯淡,你就不能收斂點,像個成年人麼!”
說故事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不務正業的六子。或許是吵鬧聲太響,坐在我身邊的白翌抖了下肩膀,快要從瞌睡中醒過來了。六子從後面的座位探出腦袋來說:“我不是在宣傳咱們經歷過的那些事麼,這些可是咱們的光榮事蹟,怎麼能說是胡說八道呢?”
我一看見那小子把腦袋伸過來,便壓低了聲音說:“你小子別有的沒的都給說出去,這幫小妞是月靈姐的門徒,萬一出事你自己去找那個金裝淑女賠罪去,別賴我身上。”
六子一聽到我說到白月靈,眼睛噌地亮了起來,一臉猥瑣地說:“別說,我還真不知道老白有那麼漂亮的親戚。我靠,照我閱女無數的經驗,此乃珍品中的極品啊!”
我順勢拉住那小子的衣領,差點把他整個人拽過來,說:“你別給我瞎忽悠,我可告訴你,你小子閱個屁女我不關心,但是招子放亮點,你那點道行估計只有人家的一個零頭,你別給我不識好歹。更何況她是白翌的姑姑,咱們現在熟絡喊她聲姐,論輩分我們都得喊她姨!我靠,難道你這變態對你家阿姨也會有這種賊心?”
六子傻笑著想要再說什麼,這時那個遇見喪喜鬼煞的趙芸芸也探出腦袋,問我們這裡有什麼話談了那麼久。我一看人家姑娘家在也不方便繼續爆粗口就笑嘻嘻地說:“沒什麼,你們繼續說故事吧。”順勢拍了拍六子的肩膀,還特別用足了力氣作為對那小子最後的警告。
趙芸芸看了看我身邊閉著眼睛打瞌睡的白翌,然後轉頭對我說:“那麼小安哥也一起來說吧,白大哥好像睡熟了。”
我擺了擺手說:“不了,車子開得本來就晃,有的坐我幹嘛站?你們繼續吧,到站了喊我一聲,我幫你們拿行李。”
趙芸芸對我笑了笑也縮回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