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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該更……更“阿密”、更淡漠一些、更自信一點……

在我面前的這個人,不是向三月——他是三月。

天啊!他的人格再度分裂了嗎?

……那,阿密呢?

突然,我的手腕被人從後捉住,向後扭!

那力道大得讓我痛哼:“嗯!”

汽水罐跌下地。

黑色的泡沫“沙”一聲冒出,像女巫的毒藥,傾瀉在我們之間。

汽水像海水,浸到我赤裸的腳踝,很冰涼、很冰涼。

我看著他。

“現在不是喝可樂的時候吧?我在等待你的治療呢……醫生。”

我看著他。

感覺自己變成一條人魚,而這瞬間,我的魚尾分裂成雙腿……

第一次踩在陸地上。

“It was you; ”said the prince; “who saved my life when I lay dead on the beach; ”and the folded his blushing bride in his arms。

——Hans Christian Andersen;(1836) “The Little Mermaid”

注:Hans Christian Andersen;(1836) “The Little Mermaid”

【Marchentic X'mas】

“吱。”

把月曆上的日期又劃了一個,他將麥克筆擲回筆筒中。

然後他開始收拾桌面的東西,將最底的抽屜中的香菸都拿出來塞進包包中……

坐在醫療床上,正在扣上鈕釦的青年訝異地問:

“醫生,你要出去外頭嗎?”

他瞧了青年一眼,調戲一句。

“怎樣?你也想一起出去嗎?先向典獄長拿假吧。”

青年的臉色立即沉了下來,嘴角向下垂,“別說笑了,我要是能出去現在也不會坐 在這裡跟你聊天了……醫生,不要走啦,大家都不喜歡那個接替你的混蛋。你知道嗎?他真的是個混蛋。”

他笑了起來,把白袍脫掉,掛在置物櫃旁的衣架上。

“我懂了。原來你們在我的背後也是這樣說我的。”

青年年紀還輕,才剛過二十歲,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是犯結黨偷車而進來的。

看他,仍然稚嫩率直,說話不分輕重,這樣的青年他就是想欺負一下。

“沒有啦,我們頂多就說你真是個囉嗦煩人的大叔……哈哈哈,反正醫生你也不介意的吧?可是那個他媽的混蛋只懂一味向那頭典獄長肥豬哈腰,說要控制用藥量又說醫療制度要整頓什麼的,有夠白目,以為自己是哪根蔥啊?不過是頂替假期的醫生吧!我看啊,他沒過多久就會給老大教訓教訓的……嗚!”

他伸手,毫無預警地用力揉了揉青年的頭,阻止他繼續大放厥詞。

“拜託,我已經快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對著你們這群小混蛋了,要是你們再逼走那個醫生,那我豈不是連那微薄的假期都沒有了?當我求你們了,放過我好吧?你以為獄醫容易找啊?”

他順便將青年要扣不扣、有兩顆錯位的鈕釦給仔細扣好,說:“也代我告訴你的老大,如果他敢動那個混蛋一根毫毛的話,接下來起碼有六年他都不會再嚐到止痛藥的味道,OK?”

朝夕相對,即使再不想見一個月也得見兩次的醫生無比溫柔、慢條斯理地替他一顆又一顆扣上囚衣的鈕釦,扣得整整齊齊,甚至拉了拉囚衣的下襬。

他們貼近得能嗅到醫生的頭髮散發的洗髮精香味,但這男人說的話卻讓他寒毛直豎,從背脊一直涼上來……這不擺明是威脅嘛!“知、知道了啦……我想老大暫時不會動那混蛋的啦!”

“我回來以後一定得問問你老大,究竟那個替補我的醫生有多討他的厭啊……”用青年剛好能聽到的聲量,這樣不高不低地喃著,他一手拎起皮袋子、一手推開門,“喂,那邊在打盹的那個!不要轉頭,就是你,替我帶這小子回箱子吧。”

獄警咋咋舌,走過來替青年銬上手銬,帶青年出走廊。

他從牛仔褲口袋掏出海綿寶寶的鑰匙圈,鎖好醫療室的門,“……大概半小時之後會有人來接我的班,替我跟典獄長說一聲吧,我走了。”

獄警大略的點點頭,說:“醫生,頂替你的